她輕鬆的神情轉為懷疑。

“我只是記憶力比別人好一點,又恰巧見過李雙全,如此而已。”他輕描淡寫地道。

“你究竟知道什麼?”關於她,他又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事,都是你告訴我的,你忘了嗎?”

他比她還訝異。

“我告訴你?!”

“對呀,在你……睡著的時候。”

“我睡著……”她猛然一頓,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猜測。

難道,她昏昏沉沉的噩夢……他都聽見,而她睡著……他一直在她身邊……

蒼白的臉龐,立時染上一片淡淡的粉紅。

“你……”她驚怔的無法成語。

接受他的照顧是一回事,但是……她睡著……

那麼隱私的時候……就算他是大夫,也不該在——

“這樣好多了。”他含笑望著她。

她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臉色太蒼白,你也把自己繃得太緊。”他再替她倒了一杯熱茶。“小羽,你還年輕,應該讓自己快樂一點。把自己困在一個圈圈裡,並不是一個生活的好方式。”

“你管太多了,而且我沒有準你叫我的名字。”

她別開眼。

“你一向都認為我多管閒事,不是嗎?”他打趣回道,很習慣她用憤怒來掩飾脆弱與無措。“而且,你可以叫我天仇。”他們之間不算陌生,不需要公子、小姐的生疏稱呼吧!

“不要以為我欠你救命之恩,你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我不想聽。”她倔起表情。

“好吧。”有些事,是無法操之過急的。“你還沒回答我,想不想去黃山?”

“你肯放我離開?!”她立刻望向他。

“不,”他先搖了搖頭,然後才微笑說道:“是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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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她就醒了,掀開車簾望著遠處,心思卻仍轉在昨天聽到的對話上——

這麼大的範圍,李雙全的目標會在哪裡?

離開茶棚後,再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南天仇便順利買到一輛馬車。有了馬車代步,接下來的路程就快多了。但他堅持不讓她駕車,要她坐在馬車裡。

“女子原本就比男子嬌弱,這一路來,我們不見得都能住進客棧。你能休息就多休息。”更何況,她並不適應這麼冷的天。

他是真的將她當成弱女子來照顧了嗎?

“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是大夫,聽我的。”他笑笑地,輕而易舉駁回她的抗議。

跟他爭論是浪費時間,蕭羽為時已晚的領會到,他看似溫和好說話,但凡他堅持的事,必定會固執到底,只不過他即使在堅持的時候,仍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讓人察覺不到他個性中強勢的一面。

昨天夜裡,他們露宿在樹林裡,她睡馬車,他睡在外頭。蕭羽走下馬車,卻發現昨晚他鋪被的地方已收拾乾淨,他人也不見。

這麼早,他會去哪裡?

蕭羽從他預先留好的水桶裡掬水清洗,經過一夜寒露,水溫冷的幾乎成冰,凍得她的手立時變冷。

“好冰。”她低喃。

一隻溫曖的風衣從她肩後被來,將她整個人包在裡頭,連同受凍的雙手。

“清晨是最冷的時候。你應該穿曖一點的,”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更應該注意避免著涼。

“我沒事。”她拉著風衣,背對著他,離開他抱樓的範圍。

“回馬車上,把衣服穿暖一點。然後,讓我看看你學了些什麼武功。”他囑咐道,然後將兩人的早膳放到火堆旁溫熱。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