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十分尷尬。

“師父救我!”忽聞一聲慘叫,一青冥弟子被拋向半空,陸守義突然凌空暴起,後來居上,攔腰劈向那青冥弟子,口中道:“歐陽老怪,你下毒殺害我大師兄,陸某今日要血洗嗜血魔教。”

玄顛見陸守義瘋性又發,叫道:“師父,快出手罷。”

玄悲忙道:“時隔三十一年,師弟還這麼愛開玩笑,這位少俠不過十二三歲,如何敵得過太乙北斗掌門?”

陸守義手起掌落,又殺兩人,古鉞聰顧不得許多,朗聲道:“陸守義,我們上擂臺打。”

也不知是陸守義瘋病更重,還是殺興大起,這一回全然沒聽見,驀地裡青光一閃,陸守義隨手操起一柄長劍,如風馳電掣般刷刷兩劍,前方、左右登有三人慘死,三人受傷,陸守義口中喃喃自語,誰也聽不明白他說什麼,他腳步卻兀自不停,霎時間橫向奔出兩丈,刀光過處,但見殘肢斷臂亂飛,青冥、蒼霞、英豪幫硬生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

古鉞聰見狀,口唸心訣,雙足全力一縱,倏忽從擂臺上彈出兩丈,直向陸守義奔去。眾人不料這孩童年紀不大,輕功竟是如此了得,忍不住大叫:“好!”。誰知話音方落,古鉞聰身子突如中矢之鳥,直栽向地,砰地一聲,摔了個惡狗吃屎,滿口泥沙,狼狽已極。

寺中一片啞然,古鉞聰方才一掌逼開陸守義救得歐陽豔絕,一縱兩丈有餘,大家親眼所見,絕不會假,然陸守義隨手將他擰起來,他自顧自摔個狗吃屎,也是大家有目共睹,一時間群豪面面相覷,誰也不明白這孩子功夫為何如此怪異。

古鉞聰翻身爬起,正要開口招呼陸守義,人群中一人道:“小兄弟,對付這種人用不著講江湖義氣,背後送他一掌。”古鉞聰也知自己這一掌若不能殺掉對方,自己性命立時不保,悄聲走到陸守義背後,氣起丹田,雙掌全力推出。

“波波”兩聲,陸守義後心結結實實捱了兩掌,巨大的身子向前飛出丈餘,重重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群雄見狀,立時大聲喧嚷起來,有的讚賞古鉞聰仗義出手,功夫了得,有人叱罵陸守義浪得虛名,豚犬不如。

“這位小兄弟使的是敝派易筋經。”玄悲這話似是相問,又是自言自語。

玄顛面上得意之極,指著古鉞聰道:“正是,正是,這兩掌正是如假包換的少林絕學易筋經,這位是我如假包換的師父,我是他徒弟,我是玄悲的師弟,大家看到了罷,我師父並非少林弟子,他是俗家師父,哈哈哈……”

玄顛大笑未止,只見陸守義大叫一聲,翻身爬了起來。他滿臉鮮血淋漓,原來方才一摔,額頭、鼻樑撞在地上,將鼻血給撞出來了。他拍了拍被磨爛的胸襟,大喝道:“誰暗算我?”轉身過來,見古鉞聰站在面前,四圍都是屍群殘肢,微微一楞,登時目露兇光,伸手就向他抓去,口中道:“你是誰,為何要殺他們?”

古鉞聰見一掌非但沒能殺了陸守義,甚至未能將他打暈,已是十分驚懼,見他來抓自己,知自己縱然閃避亦是徒然,忙抱拳道:“陸掌門,今日乃是武林大會,你我還是到擂臺上見分曉的好。”

陸守義拳頭將到古鉞聰鼻樑,手腕微微一抖,從他耳下掠了過去,說道:“不錯,臺下贏了也不光彩。”一伸手道:“請。”

一陣風從耳際掠過,古鉞聰嚇出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邁步向擂臺走去,心想:“他似乎已將兒子的死忘了,可千萬別再想起來,那奇香酥筋軟骨散藥性八個時辰,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拖延一計是行不通了,卻該如何是好?”又想:“那陸行雲多嘴多舌,就怕他引得他爹瘋病復發。”

古鉞聰和陸守義立於擂臺之上。兩人都是滿臉血汙,蓬頭跣足,但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背、脖頸也是肌肉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