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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焚燬,而且連城牆都沒了,有這種可能嗎?就算城樓可以被燒燬,石基如何能被燒燬?這樣的事情,感覺都不似人力所為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還是朱椿出言打破了僵局:“今日天色已晚,大軍先行在此紮營,待明日再向黑崖關進發。”
收到這等怪異的戰報之後,軍中士兵尚不知情,紮營之後還三三兩兩議論著到了黑崖關後一舉殲滅番人,早早班師回營。而幾位知情的高階將領卻已是心事重重,再聯想到之前趙信全軍覆沒一事,這次番人入寇事件或許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
入夜後,夏子凌在朱椿帳中蹙眉靜坐,仍是苦苦思索著這封戰報背後的線索。
說起來他為什麼會住在蜀王帳中這件事情,夏子凌還有些氣結。蜀王以夏子凌身無官職,不便安排營帳為由,硬是在自己王帳中加了一張床榻,逼他住在自己帳中。夏子凌心中那個氣呀,自己身無官職究竟是為了誰?可是朱椿竟然以此為理由逼迫自己就範,簡直毫無道理。
但是行軍之中,為了這等小事爭執也無甚意義,反正他住在朱椿帳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這一次的前線離成都並不算遠,應當很快就能班師回去了。
可是……今天這個戰報之後,夏子凌不得不重新判斷敵人的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朱椿開口問到:“對於今日那軍士所言,你怎麼看?”
夏子凌嘆了口氣,“我這次還真是一籌莫展了。據他所言,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軍士被番人收買了,聯合番人陷害了小隊中其他人,然後回到軍中哄騙你我;二是……這夥番人懂得通天的邪術。”
“那你覺得哪一種情況可能性更大些呢?”
“這……”雖然夏子凌極不願意將戰場敵情與怪力亂神的事情聯絡起來,可是這一次的情況與在漠北不同,他實在難以解釋,“恐怕第一種可能性不大。譚副指揮使已經著人調查過,剛才回報的軍士名喚錢五四,祖籍成都,入軍多年,家中還有父母妻兒,這樣的人,似乎沒有背叛朝廷、與番人勾結的目的吧。”
“那麼……這夥番人果然懂得邪術?”
“但臣也想不出什麼邪術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夏子凌想了想,道:“王爺,不管前方真實情形如何,臣覺得此次番人入寇事件邪乎得很,您還是先行回到成都避一避的好。”
朱椿眸色沉了沉,道:“你的意思是本王這掛了親征的旗幟出來,現在要將旗幟易主,逃回成都王府,將這五萬人交予張守還是那譚正貴麼?”
“……”陣前易帥,確實容易動搖軍心,但是夏子凌心繫的卻是朱椿的安危,“王爺,您千金之體,千萬不能有什麼不測,留臣在軍中助那譚副指揮使,就夠了。”
朱椿聞言,面色忽然冷如寒冰,語氣也凜冽了許多,“你的意思是,形勢如此危險,本王就需要拋下你獨自躲回成都?”
“王爺……”雖然朱椿貌似很關心自己,讓夏子凌心中有些感動,可是現下卻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臣與您怎可相提並論,臣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草民而已。”
草民?夏子凌,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卻是比任何人還要重要百倍。但這話朱椿卻是說不出口的。
“此事莫要再說!本王身為皇子,怎可做出苟且偷生、陣前脫逃的事情,”朱椿側身掩飾了一下神色,道:“再者,若是番人破了黑崖關,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