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竭力勸阻。

從事王累更是自己倒吊在宮門上;以死相諫:“王上啊——先王方逝;三年孝期未過就屈膝出賣;豈不為天下人恥笑”

劉璋閉上宮門;眼不見為淨。

冠冕堂皇背後有著利益取向;實際上封閉肥沃的蜀地天然就有自治傾向;相比被秦漢強勢中央抽血;現在這更符合蜀人的利益。

但這不符合王二代劉璋的利益;反更是恨恨——這些只為自己私利著想的臣僚;誰能體會寡人的憂懼

三峽水道日寬;蜀道基本建完;劉璋覺得半年防備趙雲大軍;已擔驚受怕;相比更願意相信另一批臣僚——法正和張松等人;他們建議投降。

“同是宗室;王上願降;必得善果……”法正這樣說;心中惴惴;換劉焉在時時;打死他都不敢說這話。

劉璋在堂上來回踱步;沉吟不決;遲疑著;這終是一方王業;豈是這樣容易就放棄?

“應武皇帝為人寬厚;必會善待王上……豈不見順命候的待遇?”張松眼光毒辣;一下戳破君主的擔心:“但是要是抗拒天命;怕是連白身都不可得;蜀道已建;王上拿什麼抗拒呢?”

在這批人為主分憂下;同樣有利益取向——法正其實是司隸扶風郡出身;性格貪財;老家收到了洛陽密諜司的重金賄賂……

而張松雖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卻一心要謀大功於明主;收到了皇帝親筆信;就感激涕零;覺得知我者唯皇帝也;對著洛陽方向叩拜;誓死要報效皇帝;這就把劉璋給賣了。

“罷了;孤不忍刀兵血洗;生民塗炭……”劉璋嘆息說;一臉悲憫;話才落下;只見絲絲白中帶紅的龍氣;一束淡青之氣;瞬間崩壞。

不提嚴顏等人一時絕望;本著夜長夢多、越早賣越值錢的心態;劉璋主動派遣張松出使;去會見漢中屯守的徵南將軍趙雲;迫不及待要把蜀地賣個好價錢;來換取以後平安富貴。

幾天前花園月色下;葉青和劉範、劉誕兩人散步閒聊;化成的這一柄劍;就這樣命中了靶心。

半個月;徵南將軍趙雲在蜀地傳來捷報——蜀後主劉璋面縛出降;獻出成都;蜀地就此平復。

對此;皇帝除派人獎賞將士的大功;唯一動作就是告祭太廟;告祭媧皇廟:“今天下一統;社稷完全;族人安寧;是以謹告。”

而對劉璋的處置;葉青比照原身坑爹的兒子劉阿斗;惡趣味準備給封個“安樂公”;想了想太高不划算;還是封了個“安樂侯”。

餘下就是遷劉璋一族來洛陽;並召法正、張松來朝;還有大將嚴顏;及車騎將軍吳懿一家——連同他妹妹吳氏在內;這也算原身的皇后;聽說正當芳華;守寡可惜了。

而除了幾個知情者和賈詡幾個謀臣;朝野間沒有人意識到皇帝曾經做過什麼;很少有人會將那夜月下閒聊和蜀地的投降聯絡一起。

洛陽報紙上只是稱許徵南將軍威武;並大肆渲染蜀地的富饒和價值;順便歌頌一下將士的英勇。

“舊時代落幕;歷史翻開新的一頁云云”。

這正如計篇所說;“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又云“善勝者不戰”;即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應武五年盛夏;時光就這樣平滑前行;在洛陽龍氣凝聚天下大勢後;一切都淹沒在浩蕩的水面下。

清風拂來;水波不興;唯有點小事。

話說這日帝女過來;葉青坐得久了;想散步;就和她出了書房;沿御湖岸徐徐散步。

“你是社稷正神;享配不少吧;有無怠慢之處?”

帝女望著碧波湖水;信步走著;說:“治政是皇帝的事;我不能多管;不過皇帝問起;我就說說……”

“以前社稷亂時;我得的享配的確變少了;細流一樣;但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