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靈魂都為之刻骨,但是醒來之後,卻是忘記了整個夢境,就好像,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

“臭小子,別給我裝深沉,既然醒了,咱們也該算賬了…”漸漸飄遠的思緒再次被敲在額頭上的一個暴慄驚醒,可憐兮兮的某月無辜的癟起粉唇,一臉委屈的望著呲牙咧嘴的某老頭,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可以讓這個疼自己入骨的師傅如此對待自己。

“師傅,你要打人之前,起碼要告訴受害者,到底是為了什麼吧…”流皓月非常哀怨,一張好似閨中棄婦的小臉更是眼巴巴的瞅著吹鬍子瞪眼睛的老者,誓言要為自己的冤屈,討回一個公道。

就算是殺人犯,法官在判罪之前,也會給人家一個申述的機會,更何況,自己是莫名其妙的被定了罪。

老人黑眸一眯,幽暗的浮芒在眸底掠過,不著痕跡的忘了一眼神情僵硬的粲軼涯,無聲的嘆息,這幾個自命不凡的狂傲徒兒啊,只要遇到了關於月兒的事,就變成了讓人想要狠狠拍之的笨蛋。

粲軼涯俊顏微抽,卻是無言的承受了老頭無言的責罵,黯然的斂下雙眸,苦澀卻甘願的弧度在嘴角蔓延,為了她,即便只是一個普通人又如何?

“老頭子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故作生氣的瞪著某個無辜的小人,老人雙眸閃耀,被鬍子覆蓋的大嘴一張,然後屬於某月的罪名便開始溢洩。

“第一,你不尊師道,下山後便忘記師訓,是否該打;第二,枉費師傅多年授業解惑,你個不開竅的小笨蛋居然抹黑師傅名聲,又是否該打;第三,任性莽撞,遇事不沉著應對,簡直是丟盡了師傅的老臉,這又該不該打?”目光嚴肅,冷冷的語調說的煞有其事,一雙睿智的黑眸卻是緊緊的盯著流皓月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放鬆。

聞言,流皓月額際黑線滑落,一雙粉嫩的櫻唇開始中風似的抽搐,無語的望著義憤填膺的老人,而後抬眸望天,陰沉稱的天幕好似有整排烏鴉飛過,傲慢的嘲笑著她的悲慘。

“師傅,徒兒怎麼不尊師道,又是怎麼抹黑師傅,最後丟盡師傅的臉了呢?”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流皓月真的想要對天大喊三聲冤枉啊,想當初,人家竇娥被冤,老天爺就來個七月飄雪,如果自己被冤枉了,是不是天就該下紅雨了?

老人雪白的鬍子一顫,滄瑞的眸底是滿滿的深邃,而後,不屑的抬高老臉,在某月孜孜不倦的詢問中,花白的身子一閃,剎那就消失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只留下一句讓人暴走的呢喃嘲笑般的飄蕩在空氣中。

“自己想…”咳咳,本就是自己瞎編出來的理由,只是為了想要知道,這個苦命的孩子到底遺忘了什麼,原來,竟是痛到了那個地步,所以,才將所有一切絕望的蒼白封存在記憶深處了嗎?

老人離去的剎那,慈愛的目光不捨的忘了一眼那面色蒼白卻是眼含明媚的小人,點點的欣慰在嘴角盪漾,這才是他的月兒,那個即便身處絕境依然傲然不屈的流皓月,而不再是那時,痛入骨髓讓人心碎的月兒。

只是,陰暗的無奈逸散在四周,當真是忘記便結束了嗎?牽扯了千年的情緣真的可以如此簡單的消散嗎?而是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那撕心裂肺的空洞會再次淹沒了他最疼愛的孩子?

沒有人回答老人的不安,只有略顯清冷的空氣在蔓延擴散,也許,每個人的軌跡是老天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不管如何,都會有自己最終的一個歸宿玉顏僵硬的望著那不負責任離開的老人,流皓月在經過一陣咬牙切齒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被敲的簡直莫名其妙,而那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師傅,絕對就是沒事找事。

倏地,水眸輕閃,捕捉到了殿門口一閃而逝的玄色,未經思考,小腿已經自作主張的朝著殿門口奔去。

“大哥…”眨眨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