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你借!”

“……”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假期裡,陪徐微雨的朋友去看車子,微雨儼然已經在他的朋友圈中包括我的朋友圈裡,樹立了“汽車專家”的名號,一進車行,看了一圈,最後只見微雨停在了一輛黑色轎車前問:“這車怎麼樣?”

銷售員:“絕對能開!”

我們旁邊的人都默了,連那銷售員也反應過來自己剛腦抽了,但微雨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了句:“嗯,不錯不錯。”

“……”

晚上去澡堂洗澡。我先洗完,在大廳裡等徐微雨,等了半小時沒見出來。

後來才知道,這傢伙在裡面暈倒了……暈倒後被人架到了換衣服的房間裡,有男的工作人員在給他用冷風機吹,醒來後這傢伙模模糊糊嚷了句:“我不要特殊服務!”據說旁邊的人都笑瘋了。

到車上後,他靠過來,拿我袖子作擦眼淚狀,“人家都被人看光了,老婆,你回去可要好好撫慰我的心靈。”

“我可沒看到。”

“平時可都是你一個人看的!”

“……”

路上,他一直像祥林嫂似的在那神神叨叨:“被看光了,唉,怎麼辦,被看光了,感覺好厭世,怎麼辦,一絲不掛,丟臉啊,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我說:“有那麼誇張嗎?”還厭世了,還不會愛了……

他立刻提高嗓門道:“有,我的身體原本是隻為你一人裸露的,現在……”我打斷他的話:“你爸媽爺爺奶奶,還有一些長輩,大概不少人著過你全裸的吧?雖然是小時候的,而長大後的,你不是說過,大學那時候邊洗澡還邊跟人比那啥嗎?呃,你跟外國人比不會受打擊嗎?”

微雨:“說!你是誰?!我老婆呢?!”

“……”

我間歇性會非常懶,一動不想動,洗衣服做飯都不想,但衣服換下來不洗心裡有疙瘩,所以叫徐微雨進書房,說:“給你一百,把衣服去洗了。”

徐微雨一頓,我以為他要說我不高興了,結果卻說:“人家才沒那麼廉價呢。”

“兩百?”

洗完了,他跑回來說:“這位顧客,要不要再來個陪床服務什麼的啊,只要一百就好了。”

我:“不用了。”

“五十,五十!”

“……”

“倒貼,倒貼!”

“……”

晚上徐微雨上網,看到一條新聞,是質疑一人妖整容的。

微雨:“我當場就噴了有沒有?人家最關鍵的部位都公開整過容了,其他地方動點刀子算毛啊?現在新聞越來越無聊了。”

“……”

洗漱時照鏡子,他左看右看,說:“我這張臉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正刷牙的我點了點他下領,“這角落遺留了泡沫,大溉是在死角,所以沒看到。”

“……”

徐微雨一早起來在我衣服口袋裡摸,我說:“你幹嗎呢?”

微雨:“親,給點錢吧。”

我心想,不能這麼窮啊,便問:“你是不是出去做了汁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微雨暗含深意地看著我,“你終於知道了嗎?”

我腦中立刻顯現“吃喝漂賭”一詞,只聽他又說:“我不是把我的小金庫都默默塞給了你嗎?努力做新時代好男人,沒給自己留下一分零用錢,然後當你猛然有一天發現的時候,就會抱住我說‘老公你最好了’!但是,一早起來現實告訴我,單位食堂是要自己掏腰包的,所以,若板,請給小的十塊錢的飯錢吧。”

我無語好久,“你塞哪件衣服裡了?”於是兩人一早上在那兒翻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