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圍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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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呀。我雖然早有預感,但眼看著周圍人做出的一個個或無效,或來不及的應對,心中略做可惜的搖了搖頭。
那光打在怪物頭上,只讓他眸子裡的紅光猛地一弱,而圍繞在身邊的黑色令旗已經旋轉著來至他的周圍。
“不能讓他完成法陣!”老頭急聲催促,他朝我喊著,眼下除了我用雷法,其他人都來不及去破陣。
其中利害,我自是分的清,只是我對那怪物要做什麼還是比較好奇。但其餘人心絃都繃得要斷,不得已,我只能手腕一抖。
五雷符甩出的同時,我左手做那千斤閘的印訣,隨著印法成型,那怪物身子猛地一僵,圍繞在他周身的令旗轉速變慢。
那拘三魂法,依舊是起了效果,肉眼可見,一道道虛幻身影從那怪物體內往外爬出,裹雜著邪異的力量如同被人鑿開的冰封已久的深淵上的窟窿。
磅礴的惡意魚貫而出之際,藍電雷霆如大雨滂沱紛沓而至。
目色沉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結合那傢伙身上的變化,我大致有了個猜想。或許是這個疑似洛川道人的傢伙在療養過程中走火入魔了,不得已這才封棺自救。而為了確保自身不會被後來人第一時間滅除,特意在身上種下一株屍花,為的就是保住自身,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電閃雷鳴很快的消散,而眾人眼中從擔憂那株屍花的安危也變成了見鬼般的驚駭。
等到焦糊的空氣散去,八面令旗盡數化作飛灰。但場中承受了最為猛烈雷暴的那個怪物,卻還活著。
甚至於,他徹底脫掉了乾瘦的皮囊,成為了一副銀光熠熠的枯骨。
“這?”不光是鄢舒文,就連自認閱歷見識不俗的老頭也摸不清楚面前之物到底為何。
一般仙家渡劫飛昇之後,其肉軀若是還在,便會留下一具金身骸骨,用以重返人間。但這銀色骨頭確實聞所未聞。
不知為何,我眉頭挑了挑。心裡有個猜測,也不知道對不對。
很有可能,這個洛川道人原本的道行就一直在真人境上下徘徊,而卡著他的,便是這些年來一直揮之不去的惡行惡念。
所謂因果太深,若是想跨境幾乎難如登天。
當然,他也未必能想到,多年之後有人拿五雷轟他的時候,恰好一不小心幫他劈散周身纏繞幾百年的怨念晦氣。
作為鬼修,只要神魂不滅,肉身死不死的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鄢舒文瞪大的瞳孔裡,映照出一個虛幻的漂浮在那銀色枯骨之上的人影。
其人身披黃袍,頭戴青雲,鬢角拉長似白松,渾身上下有股子幹練的精神氣。
當此人出現於場上時,除了我和巴衛之外,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跑!”這句話是老頭說的。
境界上,大致能算得上散仙中特別靠前的那撥人,無論是眼界還是思維方式都必然不會迂腐。
眼前之人無論是怎麼出現又為何出現的都不重要,能在恐怖如斯的雷霆下存活的傢伙,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鄢舒文也沒停留,他朝我喊了一聲,“快跑!”也是一溜煙的往身後的樹林裡去鑽。
除了裝死的巴衛沒有動作之外,我則一直好奇的打量起面前的傢伙,而那石鼓烏山的道士卻已經失了智。不僅沒跑,反而齜著牙將手裡令旗催發到極致,他頂著半邊身子都可能在雷霆包裹下的徹底化為廢物的危險,朝著那人影的背後猛地發動了攻擊。
幾乎就在他剛有動作的瞬間,我看見那銀白骨頭的腦袋動了。那具白色骨頭眼神空洞,而應該徹底分開的頭骨與下巴卻詭異的連在一起,並且做出了個張開的姿勢。
於我眼中,無數道灰白色的細小波浪無聲無息間朝著四周擴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