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張森有些意味深長的深吸一口氣。感覺有涼氣在撫摸自己的‘裸’背。

“痛麼?”

“與其說痛,不如說有些癢。”

華知醫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繼續播弄另一根。

張森面色如常。絲毫不見有什麼異樣。彷彿那根銀針並不存在。

“感覺如何?”

“無甚感覺。”

華知醫眼睛有些發亮,情不自禁扶了一下花白的鬍鬚。想了想,從皮革裡重新拿出一根銀針。然後找準方位,刺下。

銀針僕一入體,張森雙目猛地擴大!“啊!!”一陣劇痛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貼著身子炸開。張森背部的肌肉不自主的顫抖!神識海。端坐玉色蓮臺的黑衣也是猛的一抖身子,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上方。緊要牙口,罵了一句。“混賬!!”

“哦”華知醫看著張森的樣子,將刺在“風谷穴”上的銀針取下。點了點頭。

“你做什麼!!”腰部銀針的好感一下子消耗殆盡。甚至還成了負數!

“只是檢驗一下我的推測。”華知醫笑了笑,手上暗勁一吐,將正怒目而視的張森重新按在床上。

“你!!”

華知醫也不理會。開始撥弄張森四肢上的銀針。

“什麼感覺?”

張森壓下心中幾欲噴湧而出的怒火。深吸幾口氣。聲音不大不小。“疼!”

華知醫眉毛一挑。拍拍張森的屁股。“小小年紀倒也知道隱忍。”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張森的答案後。華醫師起身開始收集郭向陽背上的銀針。看了一眼張森。“只是不知道好歹!”

張森側過身子。不去看他。像是個生著悶氣的小孩子。

華知醫笑著搖搖頭。“那日你昏迷後,給你把脈,倒是發現了有些意思的事情。”張森心裡一緊。該不會是神魂上吧!

迎著郭向陽好奇的眼神。華知醫也沒賣關子。“第一,你四肢生機勃然,身體內部卻不強壯。第二,看你體內應該有些頑疾,明明治好了,可居然有些痕跡在裡面。第三,你日常應該多飲用藥膳,可體內藥物殘渣甚少,更無語說那些有毒的物件。”

華知醫手上不停。嘴裡卻自顧自的說著。“三件事,都有些矛盾。若是隻有一件,姑且說是巧合罷了。可一下子身上同時出現了三件。”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披甲的張森。“就有些意思了。”

“身體四肢本乃一體。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偏偏就是你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即使頑疾,好了便是好了,沒好就是沒好。可怎得就像是傷口,還能結巴留念?可偏偏就是你了。世人皆知,是藥三分毒。日日飲用藥膳,所食藥物日積月累。怎的就是體內不見殘渣?可偏偏就是你了。”

收拾完郭向陽背上的銀針。華知醫小心放回藥箱。繼續收拾張森背部的針。“今天只是開始,明天后天,我還會再來。這兩天你二人聽見擊鼓,可不去操練。我都已經給孫尚武打好招呼了。”

“也就是說,除了今天,後兩日。你們二人仍舊必須待著這裡。”

跨上藥箱。鬚髮皆白的慈祥老者掀開帳篷走出去。有聲音在帳篷裡響起。

“這是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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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華醫師3

夜已經深了。軍營內一座座的帳篷都熄滅了燭光。執勤的披甲士手持刀戈,趁著火盆的亮光。踏著整齊的步伐開始在這早已空無一人的營地裡徘徊遊蕩。

躺在床上,華知醫清醒的睜著雙目。耳邊不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