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我的。”

張森不語。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陣,張森忽然笑了起來。“這句話,我愛聽。”揮了揮手。“好!五感對你開放。不過我要怎麼做?”

“不需要,只要你不抗拒就可以了。”張森的意識體緩緩後退。身體如同墨痕一般散去。

張森看著黑衣消失的地方。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衣的意識體做盤膝結印狀,緩緩降落在本體上。緩緩睜開雙眼。將手中結的法印散去。喃喃自語道:“人體三大玄海。意識海,識海。都紮了根。下一個該是心海了。”

現世。

張森緩緩睜開雙眼,眼裡不是大病初癒般的混沌,而是如同一瓢清水般的明淨。

天色已經暗了。明顯時間已經不早。帳篷裡的燈燭也熄了。顯得異常昏暗。可張森有些驚訝的發現,他居然能夠隱約看得清楚!

帳篷不大不小,裡面的擺設也很是簡單。六張木床一字排開,前方一個大石頭。如果那是桌子的話。

身上蓋著被子,張森發現其他五張木床上居然沒有人。他皺著眉頭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記得當時好像有十幾個披甲士制服了刺客。再然後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聞著有些濃郁的草藥味,張森確定,自己在軍醫所裡。軍營裡,也只有這個地方才會有這麼明顯的草藥味道。額,應該是木蘭草,一種用於安神的藥草這番想著,張森安心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張森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意識海中觀想的緣故,張森的腦袋有些疼。皺著眉頭睜開雙眼。見到的是一個有些熟悉的面龐。有些狹細的雙眼,精瘦的臉頰。張森閉著眼睛想著到底在哪見過。忽然,一道閃電在張森心地劃過!想也沒想,張森一個懶驢打滾爬起身子,右手握拳,狠狠朝著近在咫尺的臉打了過去!刺客!!

郭向陽手中端著一碗稀湯。坐在床邊,正想著怎麼喂這小子吃飯的時候。一雙砂鍋大的拳頭在眼底越放越大!郭向陽猛地睜大眼睛,條件反射的頭部偏轉。可終究避閃不及。張森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郭向陽的鼻子上!一瞬間!鮮血四溢!!

(不管是哪個世界,總是要遵循一些最基本的真理。比如,男人身上,除了某個部位,鼻子是最脆弱的!)

郭向陽的身體不自然的後仰,手中的盛著稀湯的瓷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痛苦的捂著鼻子,眼睛緊緊皺在一起。可想而知,他到底痛到了什麼程度!

“有刺客!抓刺客!”張森見偷襲得手,也愣了一下神。怎麼今天這刺客這麼好對付!?一股子翻身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一邊邊跑一邊瘋喊!只怕被那刺客追上,然後捅自己個三四五六刀!

正在自己帳篷裡調製草藥的華醫師,側耳傾聽著張森歇斯底里的哀鳴。愣了愣神,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想到發出這個聲音的是誰。笑了笑,也沒出去制止。仍舊不慌不忙的配著自己的藥方。有些幸災樂禍:“嘿!這下子全軍都得震動!平靜了好些日子的軍營又有好戲看嘍!”

正如華醫師所想。這個聲音驚動了軍營裡所有的人!一些新丁自是不用說,慌慌忙忙隨便穿著幾件衣服便拿著兵器跑出了帳篷。就是那些百戰老兵也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刺客的問題,而是這種事本身的意義!開什麼玩笑!什麼時候敵國的刺客都能夠深入到國家這裡來刺殺軍中大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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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入營5

方陽城。城北兵營。

靠近中央的一座普通帳篷內。一個雙頰發白卻滿身威嚴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長案上,全身披甲,只有頭上的頭盔四四方方的擺在左手案旁。手中翻閱著剛剛遞交上來的軍冊。名為左宗仁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