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凌飛這碼事,此時再偷眼望向昏迷中的男人,冷汗頓時刷地掉了下來這可如何是好?她真想衝著凌飛大叫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

那首騎似乎恍若未聞白吉的挑畔,驅動身下馬兒悠閒踱步,臉面兒都沒衝著他們,而是看著遠處一點,當熟悉的聲音傳來時,白吉楊墨都覺得心中一鬆,劫後餘生地疲憊感立時湧了上來。

“魔尊副官親臨,大件事啊!怎的五界之中都無動靜,讓您獨自在人間,真是失禮了。”

首騎的聲音響起,仍是那麼飄緲淡然,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眼前:“鬼王來迎接在下,真是不勝榮幸,我此次來,只是原先魔界派來的東西不怎的中用,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魔尊無奈之下,便派了在下來走一趟,看看無那個不成器的又惹了什麼禍。”面紗轉向白吉楊墨方向,聲音越發柔和起來,“聽說無最後是和界柱在一起,而界柱……又是您新收的徒弟?”

老鬼化為白髮少年模樣,身上的衣物類似漢服,腳上蹬著一雙青皂靴子,腰帶之上繫著地薄片玉牌隨著他地動作而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音。

騎士們中除了首騎之外,沒幾個穿著衣服地,有些被白吉暴走打飛的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先前她以為是這首騎冷酷無情,現在才明白過來,敢情根本不是他地手下,才這麼糟蹋來著。

“確實如此。”少年慢悠悠走至徒弟面前,似閒庭信步一般,背對著那魔尊副官,衝徒弟調皮的眨眨眼睛,突的一轉身笑道,“這就是咱家徒弟了,你們見過?”

沉默半晌,那人云淡風清的聲音才響起:“未曾。敢問這位姑娘。知曉無在哪裡嗎?”

“不知!”那聲姑娘叫的白吉每個毛孔都舒爽起來,卻仍硬著口氣嗆回去,臉上那火辣辣的傷疤還疼呢,哪能這快忘了!

那人也不糾纏,居於馬上微一躬身,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有要事先行一步,鬼王請!”

“請!”

老鬼做了個手勢,那人一夾馬腹。絕塵而去,背影頗為瀟灑,他一離開,白吉便覺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這生死關頭容不得的軟弱疲憊全彈了回來,讓她只覺得心肝發顫。

沒事吧?

你倒精神頭足。

我睡了一覺了。楊墨聲音雖仍有掩不住的疲憊,精神卻好了許多。你去睡覺好了,我來處理善後。

她應了聲,倒是真打算倒頭就睡地。裝了一會兒水母,聽得胸腔的振動,知道是他在說話。

楊墨的話仍是充滿了諷刺:“師父,你來的好快啊,徒兒被那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魔族打的好慘。”

老鬼回答的嗓音卻越發稚嫩起來:“那是當然,那人是魔尊身邊副官,當年跟著魔尊一起為魔界開天闢地,見著我那麼沒禮貌我都不能拿他怎麼辦,他打你幾鞭子算什麼?”

“那他就這麼算了?”

“一對二。沒勝算。不走留下來看戲啊?”

“說起看戲。”他的聲音開始緩了下來,她知道這是他要發暗飈的前兆。不禁笑了起來,“方才師父看戲看地可爽?徒兒的搏命演出尚算不錯吧?”

“確實不錯。英雄救鄂城於水火之中,還真是摺子戲的好曲目!不如我們就此傳唱出去,也許會成為流芳千古的美曲呢?”

他到底敗下陣來,岔開話題道:“竹兒呢?”

“你怎的不問莫言?”老鬼的話中帶著濃重地幸災樂禍。

“莫言比蟑螂還強大,她不會有事的。”

“這倒是,這女娃娃還真個聰明,她們都沒什麼事,你沒什麼事吧,乖徒兒?”

“承讓,只不過留了點血,被一個連你都害怕的人打了幾鞭子而已。”

“如果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