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安全考慮,他們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的路程。雖然這幾天趕路很辛苦,而且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們全是選的一些人跡罕至的山路,可即便如此,他們卻一直很安心。而這一次,若不是因為花容泠焰感染了風寒,他們也不會在落雁鎮停留。

“你很害怕嗎?”花容泠焰別過臉來,額頭正好貼上木揚邶風伸過來的手心。

“還好,已經退燒了,應是已無大礙!”木揚邶風鬆了一口氣,這才回答花容泠焰的話。“怕?我為什麼要怕?抗旨逃婚的不是我,惹惱皇家的人也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怕?”這話雖有那麼幾分不中聽,但卻是大大的事實。他現在就算是即刻回答鳳城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他有什麼好怕的?不過終究他還是有所擔憂,他怕的,只是她受到傷害而已。“既然不怕那你還帶著我東躲西藏的?”花容泠焰笑著反問。其實他的想法,她比誰都清楚,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真想知道這木揚邶風為何會不顧一切的守護她。會不會如她所想那般,是因為在乎?

“你這麼漂亮,紅顏早逝豈不是可惜?”木揚邶風巧妙避過這個話題,卻適時的看到了花容泠焰臉上的紅暈。是因為誇她漂亮所以害羞了嗎?木揚邶風心下猜想著,心情竟因此而大好。難道沒有人說過她漂亮嗎?竟還會害羞呢,真的可愛。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花容泠焰小聲嘟囔著,更覺得臉頰火辣辣的。賭氣似的將頭轉向窗外,竟似缺氧般大口大口的吸起了氣。臭邶風,也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無意。花容泠焰啊花容泠焰,你竟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臉紅,還真是沒用呢!趴在窗欄上,花容泠焰懊惱的直搖頭。正當她快要被自己弄的頭昏腦漲之際,動作卻因為樓下街道上的幾個人影而停了下來。

腰挎快刀,頭戴尖帽,一身光鮮的黃色錦衣,一看就不是這荒野小鎮上的人能穿得起的布料。花容泠焰心下好奇,便一直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幾個人。只見他們一路走一路問,手中還拿著一張畫像。由於距離稍遠,所以花容泠焰並不能看清那畫上的人,只能大概的判斷那畫上應是一位女子。是在找人嗎?可是在軒轅國,尋常百姓家即使是家財萬貫也是不能私藏這種官府所用之快刀的啊!花容泠焰心下不解,隨即招手喚來木揚邶風。

“你看你看,來大人物了!”花容泠焰興奮的叫著,同時指著街上的那幾個人。“那是官家侍衛才能帶的快刀吧?你說那得有多大的家底兒才敢明目張膽的帶著官家刀械招搖過市啊?”花容泠焰極具調侃意味的說著,全然沒注意到木揚邶風神色的變化。

“走!”木揚邶風突然開口,花容泠焰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木揚邶風拉到了房屋中間,接著窗戶也被關了起來。木揚邶風著急的將隨身物品收在包袱裡,也不解釋,著實把花容泠焰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花容泠焰跟著木揚邶風身後,心無來由的恐慌起來。他這是怎麼了?離開鳳城這幾天以來,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著急的樣子,難不成是王宮侍衛追過來了?

“他們追來了!”木揚邶風簡略的回答,手上動作絲毫不減。花容泠焰一愣,驚慌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能看見的危險遠沒有未知的東西可怕,而對於遇到追兵這事,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你是說的那幾個人嗎?可是他們沒有穿……”

“沒有穿朝廷規定的制服是嗎?難道沒有穿制服就不能是王宮侍衛了嗎?”木揚邶風一語打斷她的話,而她卻是在話出口時便已想到這一點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去哪裡?”花容泠焰手足無措的追問,雖然說她把一切都看得很開,可到了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會害怕。既不知該如何應對,更不曉得要實施什麼對策。她現在唯一的依靠,便只有木揚邶風了。

“不管要去哪裡,首先都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