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筱知道這裡是自己家,父母就睡在不遠處,本就緊張忐忑,他卻在她心頭澆了一把火,熱得燒人。

「江承嗣,你是不是瘋了。」

「噓——小點聲。」

「……」

「我們動靜小一點。」

司清筱臉爆紅,什麼叫動靜小一點,這簡直是魔鬼,雙手被按在頭頂,這姿勢格外不舒服,她剛想掙扎,感覺一小股熱氣吹在她臉上。

「我今天很累,乖一點好不好?」

司清筱聽他這麼說,心就瞬時軟了,「上班很辛苦?其實我爸那邊我可以去說一下,你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讓你做自己不願意的事。」

「也不是不願意,而且我去學習,也不是為了討好叔叔,他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你嫁給我,我必須給你有所保障,物質上是最基本的,我不希望,你嫁給我之後,過得不好。」

「我想給你更好的……」

司清筱被他說得,心底暖烘烘的,略微掙了下手,江承嗣稍一鬆開,她的雙手順勢就環住了他的脖子。

「四哥。」

「嗯?」

「我的確很早就喜歡你了,可能當時也不能算是喜歡,就是覺得你很特別。」

「什麼時候。」

江承嗣覺得,現在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他憑想像也能感覺到,他懷中的姑娘,多麼的身嬌體軟,多麼的柔情似水。

他以前在酒吧見過了那些整天膩在一起,像連體嬰一樣的情侶,現在才覺得,原來耳鬢廝磨是這種滋味兒。

氣氛很好,江承嗣正心猿意馬著,就聽她低低說了句:

「你在平江騎著小踏板,突突突超過我的車的時候……」

「……」

氣氛瞬時變得有些詭異!

江承嗣原本想著,是不是自己飆車很帥,或者是長得出色,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是以這種方式,讓她心動,這心底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還真特麼……有些尷尬!

司清筱感覺到他身子一僵,知道他肯定沒想到,覺得詫異,就咯咯笑了起來。

一片靜謐的黑色中,她每次笑起來,忽然噴出的熱氣,都精準無誤的落在他臉上,笑著,身子輕顫著,就這麼在他懷裡亂動……

江承嗣此時倒沒什麼旖旎的心思,因為她顯然是在「笑話」自己,就想懲罰他一下。

忽然想起昨天聽他哥牆角學到的東西……

什麼那麼重,又什麼對稱。

江承嗣大概就是知道了。

抬手按著她後頸,司清筱還以為他要吻自己,只是黑暗中,除卻彼此的呼吸,什麼都看不到。

氣氛濃烈,熱切,焦灼著……

司清筱正等著他的吻落下,結果卻感覺到脖頸處落下一許溫熱。

人的脖子總是敏感的,她身子一縮,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可是下一秒,她就發現,江承嗣根本不是想親她,而是狠狠咬了口。

刺痛感取代了方才的期待旖旎……

按照他咬下的力道,肯定是留印子了。

司清筱氣結,瞬時咬了他一口。

……

當司清筱摸索著開啟燈,去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印子很重,而且咬得位置太顯眼,就算是高領衣服怕也遮不住,只能用絲巾遮掩了。

「筱筱,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種草莓。」江承嗣倒是笑得放肆。

種草莓,你這是咬出的草莓!

你到底是什麼魔鬼。

司家人在鏡頭前等著,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凌晨一點多,江承嗣再次出現在鏡頭裡,照舊翻牆跑路,司家人得確定他離開,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