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出的熱氣盡數落入她的後頸,熱得人渾身發燙。

胸口緊貼著他,他身上就像是著了火。

挨著她,碰著她,都能燒得人渾身發軟。

沈疏詞想推開他,可某人力氣太大,沒辦法,可這麼下去,自己也睡不著啊,掙扎許久,最後也不反抗了,也就沉沉睡著了。

原本以為,這一夜,應該就這麼平靜靜靜度過了,只是霍欽岐半夜醒來,嗓子眼被酒水燒灼得像是著了火,摸了下床頭,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單位宿舍,再垂眸看著懷裡的人,似乎才猛地想起什麼……

「唔?你怎麼了?」沈疏詞睡得不沉,他摸索床頭,許是碰到了座機電話,發出些聲響,她便醒了。

「渴了。」

「床頭有水,我找老闆娘要了點蜂蜜,估計都涼透了。」

「沒關係,你繼續睡吧。」

……

沈疏詞半夜被驚醒,也是真的困極了,聽到了喝水聲,意識朦朧的就睡著了。

可是霍欽岐一杯涼水入喉下肚,卻再也睡不著了,尤其是想起昨晚的事,今日的求婚,心臟鼓鼓脹脹,便升起了別樣的想法。

今夜隔壁安靜極了……靜得他都能聽到沈疏詞均勻舒緩的呼吸聲。

他放下被子,鑽進被窩,整個人就貼了過去。

「你別過來,熱——」沈疏詞皺眉,朦朧中約莫是覺得不舒服的,只是他的手指撩起她睡衣下擺,渙散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很晚了,你……」

「我想繼續昨晚的事。」嗓音沉沉。

霍欽岐昨晚終究是心疼她的,心疼她坐了一天車,加上第一次的「滑鐵盧」,總歸是有些敗了興致,總想著找機會證明自己。

……

「你不說話,那我們就繼續?」他聲音低沉,眼睛酒燒得通紅。

如熱風,帶著火,恨不能要把她整個人都燒個乾淨。

沈疏詞倒是想開口啊,可是她一張嘴,就被人堵住了。

原本以為平靜的一夜,卻在凌晨時分著了火……

約莫天微涼,有晨風從窗戶細縫吹來,這場火才熄滅,而沈疏詞小死了幾回,躺在床上,卻連舉臂抬胳膊的力氣都沒了。

「洗澡嗎?」霍欽岐生物鐘已經到了,天一亮,精神抖擻。

「嗯。」身上黏黏糊糊,也是難受,只是沈疏詞剛準備下床,腿軟得差點栽倒在地。

某人是想幫她的,只是沈疏詞覺著兩人一起洗澡,還是有些羞恥,果斷拒絕了她,自己在浴室,磨蹭了很久,待她出來時,床單被罩已經換上了嶄新的,她也叮囑霍欽岐八點叫她,九點要去車站坐車。

可等她再度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霍欽岐正坐在房間內,開啟膝上型電腦,似乎在弄什麼東西。

「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我怎麼回去啊?我還約了菀菀晚上去他家吃飯。」

「我和領導請了兩天假,送你回去。」

「你們請假這麼容易嗎?」沈疏詞覺著腰痠背痛,簡直要瘋了。

「我說請假弄結婚報告。」

「……」

「過些日子,上面應該會派人對你進行政審,可能會去你單位調查,或者請你公司出具一些證明。」

「政審?」沈疏詞覺著,這兩天兩人進展得有些太快了。

不過她此時渾身都疼,點頭應著,揉著腰去洗漱。

兩人回京時,沈疏詞還特意把那束玫瑰給帶上了,霍欽岐看在眼裡,卻沒作聲……

後來霍欽岐每次回家,都會送她一束花,自己若是長時間不在京城,也會特意給她訂花,他不在京城,家裡的花倒是沒斷過,一直持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