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眼睛冷澀。

彭艷被驚得心頭狂跳,「你、你這麼瞪著我幹嘛!」

從她開始指責她行為不端,甚至罵她賤人,沈疏詞都沒露出過這般駭人的神色,那眼神,毫無溫度,凌厲可殺人。

「我告訴你,你做得這種齷齪事,我已經告訴你家裡人了!」

「他們好像還不知情,你也知道丟人吧,沒敢告訴家裡。」

「你打電話,給我家人了?」沈疏詞聲音極冷,就連一側的霍家人都忍不住側目,認識這麼久,還是初次見她這般模樣。

沈疏詞面對他們,總是客客氣氣,嘴角帶笑。

此時的眼神輕飄飄的,看似毫無力道,可彭艷清楚,就好似冰刃抵在她咽喉處。

若是再用力一分,便可見血。

一股陡然的寒意瞬間浸透她的全身,她還是硬著嘴說了句,「我就是告訴他們,那又怎麼樣!」

沈疏詞原本還有心思,翻找包裡的東西,此時全無耐心,一股腦兒的全給倒了出來。

所有人都傻了眼……

一般女生的包裡,不都該是什麼口紅,便攜鏡子,補妝用的粉餅一類?

她這裡面,防狼噴霧,防狼辣椒油,防身電棍……

霍家人面面相覷。

有他們全程接送,沈小姐隨身攜帶這些東西,是防誰的?

兩人眼神飄飄忽忽落在了自家爺身上,卻被男人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男人餘光掃了眼不遠處,方才他就注意到了……

爸媽怎麼回京,還出現在這裡?

而沈疏詞此時已經從包裡找出一個指頭大小的錄音裝置,動手調整了一番,裡面便清晰傳來了樊經理與她的對話。

「小沈,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坐出租,也不安全,上我的車吧……其實你剛進公司,我就注意到你了,像你這麼有幹勁的年輕人不多了……」

在座的,都和樊經理共事過,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而緊接著,沈疏詞開口了,「樊經理,您自重。」

「小沈,我對你什麼心意,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剛進公司,很多事不瞭解,我可以慢慢告訴你,只要你……」

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錄音到這裡,也就戛然而止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就連警方都傻了眼,她手裡有證據,居然都沒交給他們?

「阿姨……」沈疏詞拿著錄音筆,走到她面前,「您老公的聲音,您應該聽得出來吧。」

「您如果懷疑這份錄音的真假,可以去找人鑑定。」

「我知道您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勾引了他,肯定是樊經理和您說的,他在警局就這麼攀咬過我,當時我也沒把證據拿出來,因為我知道,他還犯了別的罪,被抓是必然的。」

「我素來不願做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況且猥褻這種罪名,一旦成立,相信不僅是他,就連你們一家人都抬不起頭做人,你們還有孩子對吧,他若是知道自己父親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對他會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猥褻調戲女員工,相比襲擊公職人員,汙衊誹謗,可能入罪量刑沒有那麼重,可道德上,絕對會被人詬病致死。

他已經付出代價,沈疏詞並不想趕盡殺絕,落井下石。

「樊經理汙衊我,我能理解,他也不想被家人知道,總不能告訴自己妻兒,他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吧。」

「其實您自己丈夫是什麼樣子,我不信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我之前說私下聊,不是怕您,更不是心虛……」

「我是真的在給你留面子!」

彭艷原本就是在逞強嘴硬,沈疏詞說得不假,她家境真的那般優渥,犯不著委身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