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已經晚了……

秋芸蔫噠噠地垂下腦袋,隨即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秋芸。”蘇拾東忽然看著她說,“商場上的成敗姑且可以重來,但錯過你,這世上就再難找到第二個虞秋芸。”

秋芸身體猛地一怔,望著他坦誠的眉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錯過了你,這世上就再難找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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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啦。”貝蒂恭敬地在門口迎接。

蘇拾東將外套遞給她,然後領著秋芸來到視聽室旁邊的神秘獨間。

秋芸對這個房間還有些惶後怕,跟在蘇拾東身後,不禁有些惶惶然。

慶幸的是,這是一件格局很普通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入門正對著兩臺老式留聲機,留聲機旁堆放有許多張黑膠唱片。

蘇拾東將其中一張唱片置於轉檯上,隨著唱針的旋轉,悠揚的復古樂緩緩響起,在夜色中有種別樣的韻致。

播放的是白敏君的《笙歌將晚》,當初秋芸在校歌賽總決賽之夜唱的歌。

如今別說老式唱片,就是燒錄光碟都很難找到這首歌的原聲版。

秋芸有些驚訝:“你居然有白敏君的原聲唱碟?”

“很驚訝?”蘇拾東含笑看著她,指了指手邊的一堆唱片,“這些全部都是。”

“你說這些都是白敏君的原版帶?”秋芸簡直驚呆,“怎麼讓你收集到的?”

自從白敏君去世後,所有唱片真跡幾乎銷聲匿跡,連網上的原聲帶都少之又少,可蘇拾東卻私自收藏了這麼多。

這人對留聲機和唱碟究竟是有怎樣的痴迷?

留聲機播放出的音質還算不錯,由此可見蘇拾東平日裡將這些唱碟包養得很好。

“這些唱碟都是我母親留下來的。”蘇拾東說到這兒,有些緬懷。

原來都已經十七年了。

秋芸瞭然:“沒想到蘇總的母親也是個愛音樂之人,其實我也是白敏君的粉絲。”迷了她好多年呢。

說起來,前世的盧曼麗還真有幸見過白敏君兩面。

一次是在大飯店的舞廳裡,那時候白敏君還未紅遍全國,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那個男人帶她去觀看了一次飯店晚會,至此就再也難忘白敏君在舞臺上的奪目風采。

第二次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白敏君施捨了她一飯之恩。

蘇拾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現在還能記得我母親的人不多。”

“哎?你母親?”秋芸怔住,然後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白敏君是你母親?”

蘇拾東點點頭。

秋芸終於想起蘇拾東的那隻懷錶為什麼那麼眼熟了。

“蘇總,能讓我看看你的那隻懷錶麼?”秋芸遲疑地提出要求。

蘇拾東看了她一眼,沒多問,徑直到壁櫥前,從一個盒子裡取了懷錶遞給她。

秋芸仔細打量了幾眼,確定這就是她前世見過的那隻懷錶。

可當時揣著這隻表的人卻是另一個人——前世支援盧曼麗度過好幾個月的恩人。

而再次見到白敏君的時候,盧曼麗的確看到她和恩人一起出現過。

可當時男人雖然西裝革履,但不難看出,兩人不過是主僕關係。

那時,兩人身邊還另外帶了一名小男孩,約莫五歲。

恩人喊他“少爺”。而男孩卻喊白敏君“媽媽”。

秋芸記得,當時自己冷得瑟瑟發抖,小男孩特別體貼地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她繫上。

“李叔叔說帶上這個就不會冷了。”稚嫩的語氣像寒冬裡的暖燈,溫暖到人的心底。

盧曼麗懷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