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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她轉手於人的時候,又赫然發現丟棄了這件寶物,就如同丟失了整個世界。
秋芸獨自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面前攤著一本書,她埋著頭,頭髮擋去了半張臉。
沒人知道她在哭,她只是一直盯著手機,手指來回在螢幕上滑動,反覆閱讀前面的簡訊。
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專研,像是在研究那張熟悉的面孔,孜孜不倦,不依不饒。
眼淚掉落在手機螢幕,花了字型,模糊了視線。
一想到那個男人此時可能獨自坐在冷清的蘇宅裡,身邊蹲著amber,無人可以傾訴的淒涼,秋芸就覺得心裡絞得生疼。
他咬著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像開了閘門似的,止也止不住。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趴在桌前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
她有點後悔了,她後悔了。
可是怎麼辦,能怎麼辦?
趁現在彼此都陷得不夠深……
手術安排在下週的星期五。
期間,秋芸都沒再見到蘇拾東。
他就像憑空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般,連氣息都消散不見,溫暖的懷抱也就此落了空。
秋芸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沒了重心點,讀書和美食都已經無法讓她提起興致來。
卻原來,蘇拾東在她心裡的分量已經重到這個程度。
秋芸記得畢靜曾經問過她:“你試過愛一個人愛到見不到他都覺得呼吸困難嗎?”
她想,她現在的狀態大抵就是這樣,不能說愛,但絕對可以說想他想得呼吸困難就是。
不過煎熬只是一時,甜蜜卻可能是更為致命的毒/藥。
所以秋芸只能一點點壓制住這種思念。
畢然得知這個訊息後,發來賀電:“我說最近怎麼都沒見著你呢,原來倆人分了。”他語氣帶著幸災樂禍的讚揚:“有魄力,前所未聞啊,居然連咱們蘇老闆都敢說甩就甩,秋芸,我突然發覺你的增值空間還有很大啊。”
秋芸撇撇嘴。
什麼叫傳言的速度,這就是,能與之抗衡的只有光速。
“你怎麼知道的?”秋芸問。
“他告訴我的。”畢然說。
他?蘇拾東?這人腦子被門夾了不成,把自己被甩的事滿大街宣揚?
畢然又說:“現在這廝可鬱悶著呢,從沒見他這麼頹廢過。”他忽然話鋒一轉:“秋芸,我發現以前似乎小瞧了你這個小妮子。”
你丫倒是說怎麼頹廢了?秋芸咬牙切齒。
不過心裡有氣也只能爛肚子裡,態度還是得端正,否則傳到蘇拾東耳朵裡,不定以為她有多割捨不下他呢。
秋芸漫不經心地問:“他還好吧?”
該不會整天鬍子拉碴借酒消愁,然後喝得胃出血住進了醫院,那麼她就不得不獻身去關愛他,結果發現這丫的是一招苦肉計,最後手沒分掉,一試試出了她的真心,他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我……打住!
她怎麼成狗血劇編劇了?
“挺好的,該工作的時候工作,該睡覺的時候睡覺,除了吃飯又成一個人,其他一切照常。”畢然不以為意地說。
他想起蘇拾東跟他說的一句話——既想得到她的愛情,就該容忍她的任性。
他當時還笑他,被甩還甩出文人氣息來了。
秋芸卻有些揪心,還是一個人吃飯麼?這倆父子究竟有什麼積怨。
不過也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啊?
沒了她虞秋芸,世界照樣運轉,整個君灝照樣運轉,蘇拾東……大抵也只是寒寒心就過去了吧。
秋芸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那就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