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

她是什麼?毒/藥?那麼讓他牴觸?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她無論是在國外忙碌還是回國喘口氣,永遠都是獨守空房。

她彷彿永遠都走不進他的心裡,永遠也無法靠近他半步。

他是太陽的中心,天之驕子高高在上,可她又何嘗不是,憑什麼要對他俯首稱臣,憑什麼將自己低至塵埃之中?

除了對井舒舊情難忘,她實在想不通有什麼理由可以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

有時候她甚至想,或許蘇拾東就是這麼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可當她看到他對一隻狗都可以那麼關心備至,卻獨獨對她冷漠到極點,陌生人都不過如此。

她簡直嫉妒得發狂,所以那次她按捺不住衝動用高跟鞋狠狠踩了那隻蠢狗。

就因為這樣,蘇拾東對她下了禁足令,至此對她更是冷若冰霜。

難道她連一隻狗都不如?

康寶怡已經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卻依舊死死地抓著蘇拾東的手不放:“我到底哪一點做的不好,你要這麼對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

蘇拾東揉了揉眉心,惹女人哭是最頭痛的事,可康寶怡偏偏還是個特別纏人的主。

原本在兩家決定聯姻的時候,蘇拾東是打算嘗試和康寶怡交往的,從前和井舒也是因著兩家的交情慢慢磨合到最後一步。

可漸漸的,他發現康寶怡佔有慾實在太強,企圖掌控他的行蹤,甚至故作聰明地去揣測他的想法,在下屬及合作伙伴面前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男人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女人自以為是地去幹涉他的內心世界。

和康寶怡這一年來的相處,蘇拾東只覺得累。

從前他一心放在事業上,這世上的任何都很難令他產生濃厚的興趣,即便是婚姻,一輩子的事,他都認為可以將就。

只要這段婚姻對他有價值,只要……這段婚姻能換來父親一點點的關注。

但如今,似乎有些事正在潛移默化地發生改變。

他的意志和認知也隨之發生了動搖。

因為那個女孩。

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個泣不成聲的女人,蘇拾東心底的念頭愈發強烈。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蘇拾東從康寶怡手裡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他站起身,語氣稀鬆平淡到讓人的心如同掉進了冰窖裡。

“,我們分手吧。”

晚會接近尾聲,秋芸已經累成狗。

這幾天為了籌備釋出會的事,她已經嚴重缺乏睡眠,現在只想回去呼呼大睡一覺。

但是離開前得跟自己的金主道聲別才是。

可秋芸找遍了整個會場都沒找到蘇拾東的蹤跡,這會兒只能坐在這兒乾等。

肚子也吃了七分飽,一頓宵夜差不多填肚。

溫飽思淫/欲;吃飽了,秋芸就忍不住打起瞌睡來,眼皮沉得都快垂到鼻子上了。

正昏昏欲睡中,忽的感覺肩膀一沉,秋芸睡眼惺忪地回過頭。

“困了?我送你回家。”畢然雖然有些惱她的“知情不報”,可一見秋芸困成小狗的可憐模樣,又不禁心軟。

畢竟是惜花之人,最見不得女人受苦。

“不用了,我還沒跟蘇總道別呢。”秋芸甩甩腦袋,抖擻了一下精神。

趁著她尚處於半醒狀態,畢然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要緊,遲點我跟他打聲招呼就行。”

秋芸看著他掙扎了半天,緊接著又趴回桌子上,悶著聲說:“算了,我還是等他回來吧。”她還有東西落在蘇宅裡呢。

“……真是撓不過你。”畢然乾脆坐下來跟她一塊兒等。

“你回去唄,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