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底要幹什麼?”

郎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都看不出來?當然是造反啊!誒、誒……大師別動怒,我話還沒說完。他們的確是要造反,但絕對不是今天!要不是縣衙出了內奸,這夥人都不會來這裡。”

郎翌寧一陣尷尬,自己派出去的人居然是對方的細作,這夠諷刺的。

於老三不服氣:“如果他們不是早有預謀,怎麼會這麼快就包圍了這裡?僅憑縣衙的一個探子的話就敢冒這麼大的險?”

郎曄望著柳府偌大的庭院,悠然開口:“你們忽略了一個細節,這裡是柳家大宅,即使不是總部,肯定也是重要窩點,哪個沒腦子的會通知隊伍來打自己家?造反之前還要先練練手?”

“所以,現在的局面是個意外,他們實際還沒準備好,對嗎?”

郎曄打了個響指,正想誇讚一下總算有個頭腦還算清醒的,發現發聲的居然是秦氏,稍微有點詫異,但還是繼續說道:“沒錯,老張把柳士元和兵器從密室搜出來,柳洪其實已經慌得上頭了,因為他知道自家情況,根本經不起細查,所以果斷跑路,但他跑之前還想著救自己兒子屬實讓我有點意外,沒想到他對柳士元還挺好的。另外,還有一點很奇怪,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秦氏剛才一時沒忍住接了話,被郎曄看得心裡發慌,此刻雖然好奇,但怎麼也不敢再多問了。

她不問,於老三可忍不住:“什麼事情?小子你能不能有話一口氣說完?”

郎曄無語,和尚不應該都是古井無波、無喜無悲的麼,這貨怎麼性子這麼急?

“看我幹什麼,快說啊。”

郎曄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也沒弄明白。你們有沒有注意,老張去搜柳洪的密室時,柳洪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因為他知道柳士元肯定不在密室。可老張不但把柳士元搜出來了,還附帶了大量的武器裝備,生生把造反坐實了,還有比這更奇怪的嗎?”

秦氏把頭垂得更低了。秦二用餘光瞟了瞟自己母親,心知肚明。

郎翌寧回想起來了:“的確,柳洪當時的態度完全是有恃無恐,甚至還有閒心拿珍妃的名頭來恐嚇我,但張永出來後,他的確失態了,那副震驚的模樣做不得假。”

郎曄感慨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不清楚這暗中的勢力到底是敵是友。”

於老三道:“廢話,給造反的使絆子,肯定是我們這邊的。”

不等郎曄說話,郎翌寧開口了:“未必。這個時間點弄出這狀況,非常刻意,更像是對方跟柳洪有仇,想借官府的刀來滅了柳家。”

老爹還不算糊塗,總算想到了這一茬。突然郎曄腦中靈光一現,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頓感不妙,不由大叫一聲:“不好!”

於老三掏了掏耳朵,不忿道:“你小子叫什麼叫,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郎曄不敢耽擱,趕忙把自己的猜想和盤托出:“我們假設將柳士元和武器送進密室的是另外一撥反賊,那他們的舉動是什麼目的?”

“另一撥反賊?”郎翌寧神情有點呆。

“咋的,南安這屁大點的地方有龍脈啊,這麼多人跑這來造反?”於老三誇張道。

秦二母子倆現在心裡的想法非常一致,這胖子是哪來的神仙,多智近妖啊?

郎曄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倆的異常,反覆思量後堅定道:“不管事實是什麼,我們先考慮最壞的結果。老爹,縣衙一共能湊出多少人?”

郎翌寧俊臉一紅,囁嚅道:“不到二十。”

郎曄沒有絲毫意外,一個小縣而已,要那麼多公職幹嘛,不要給錢的?又問道:“這點人肯定沒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南安還有什麼像樣的勢力嗎?”

“那就只有恆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