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安頓了客人後,替我再跑一趟工造司。”景元又吩咐道,“我聽聞公司艦船遇襲被扣押一事。

“青鏃送來了訊息,說公司的人正在抗議,想取回船上的貨物。

“你代表我去安撫他們一下吧,不可太強硬,只要表達羅浮仙舟無意侵犯他們的權利就是。”

“彥卿領命。”

雲璃在說完話之後早便走了,彥卿也在領了命令之後和丹恆三人離開了司辰宮。

站在司辰宮外,看著青鏃發過來的案呈,這孩子稍微有些愁眉苦臉的。

“將軍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要說服公司。”

“這算是將軍對你的考驗嗎?”星問。

“也談不上考驗吧。”彥卿習以為常地道,“除了戰術與武藝之外,雲騎士官偶爾也得解決一些外交糾紛。

“只是用語言交流,終歸不如戰場上用武器溝通那麼簡單。

“尤其是要面對公司的人,他們說起話來總是一套一套的,最讓人頭疼了。”

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彥卿,三月道:“那到時候叫上小魚一起去不就簡單了,咱們可以等等他。”

“呃嗯。”想到小魚和公司的高管關係不錯,彥卿也就點了點頭。

如果是以前的他,這件事說什麼也要自己去完成,不過現在嘛他也要找一支奇兵。

“不操心這些了,我帶各位去客棧吧。”調整了下心情,彥卿說道。

“嗯,走吧。”丹恆點頭。

很快,宴請幾人也離去了。

司辰宮中,此處只剩下了兩位將軍,以及江餘。

隨後,懷炎又十分鄭重地替雲璃給江餘道歉。

江餘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說實話,雲璃的挑釁對他一點用沒有,因為其中完全沒有牽扯到他在意的東西。

而懷炎則是有些感慨。

雲璃那般擠兌,就算是木頭人也該有三分火氣了,換做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早就翻臉一劍砍去。

可偏偏眼前這孩子完全不在乎。

如果這還能歸結為妙見天君博愛宏大,可那個叫彥卿的孩子也十分懂禮。

相比較下來,雲璃始終是孩子新心性,還是頗為驕慢的那種

景元教的好啊,羅浮的水土也養人

給江餘道了歉,接下來就該說正事了。

景元看向懷炎,道:“羅浮的演武儀典能得到您大駕光臨,自然是羅浮的榮幸。

“只是,區區一個演武儀典,卻能勞朱明和曜青的兩位天將同時到來,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觀禮吧?

“炎老這次前來,元帥可有什麼吩咐?”

懷炎看向景元:“景元,你多心啦。

“我說過,這次前來除了讓孩子見見世面,以及看看羅浮自啟的情況之外,老朽對羅浮的狀況並無說三道四的想法。”

說道這,懷炎沉默了下,又道:“但那位曜青將軍有什麼打算,同樣也不是老夫能說三道四的。

“還記得嗎?在你履任之初,我曾告訴過你,帝弓天將的戰場不僅在仙舟之外。

“上陣衝折,對內斡旋將軍這個名頭所承載的重量要遠勝於它的字面意思。

“那麼多年過去了,你始終做的很好。

“但對仙舟人來說,活得太久是一種詛咒。

“這意味著生命中犯下得每一次錯誤都在暗處虎視眈眈,終有一日追上你,吞沒你。

“羅浮上發生的一切(建木災害始末,元帥皆已知悉。而曜青的天擊將軍她正是為你而來。”

聽著懷炎的話,景元微微皺眉。

不過在一旁的江餘卻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景元道:“我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