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他們都在說謊,可卻不明白,他們用謊言互相對話有什麼意義?或許,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說謊?”宮平一怔,隨即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受害者的弟弟,卻原來不過是另一位演技派的傢伙。看樣子,他是來幫上官羽夜贏得千雨進一步好感的。這種無聊的話劇,還是不要演下去的好。”

他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拉住了上官羽夜的胳膊,低聲說:“上官先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然我幫你報警吧。”

“不用。”上官羽夜搖了搖頭,“如果那樣的話,只會令我們之間的矛盾激化。我們自己的恩怨,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好了。”

“那最好快些吧。”宮平嘆了口氣,“你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了,你也不想讓自己成為萬眾矚目的主角吧?”說完,一把拉著俞千雨向後就走,俞千雨用力掙扎了兩下,卻沒能擺脫宮平,被更拉到了一邊。

這條街並不繁華,只有一些小店,但即使如此,喜歡看熱鬧的人們還是很快聚攏了過來,三五成群地在遠處張望著,上官羽夜看了看周圍,也覺得這樣被別人當熱鬧看著,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對徐飛說:“來吧,我不會還手的。”

“還手也無所謂。”徐飛冷笑一聲,猛地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大塊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從天而降,呯地一聲砸在上官羽夜的頭上,那巨大的下墜力,令上官羽夜的身子立刻向前撲倒,嚇得徐飛驚叫一聲,沒命地向後一跳,躲了過去。

那是一塊用來裝飾樓頂屋簷的水泥雕塑,年長日久,被風雨侵蝕,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堅固,終於在一陣強風中脫落。倒黴的上官羽夜正好站在它的下方,於是被砸了個正著。那塊雕塑碎片足有人頭般大小,份量沉重,被它砸中的上官羽夜,顯然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看著那流淌了一地的鮮血,俞千雨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多虧宮平一把將她抱住,低聲安慰著:“閉上眼,不要再看了。是意外,是意外……”

徐飛也徹底傻了眼,怔怔地站在原地,瞪圓了眼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會兒抬頭看看旁邊的樓頂,一會兒又低頭看看腦袋已經變了形的上官羽夜,腦子裡一陣陣地發暈,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

遠處圍觀的人物驚叫著,指指點點,有的人抬頭看著上邊的樓頂,有人略帶恐懼地眺望著上官羽夜的屍體,還有人大叫著要旁邊店鋪裡的人快報警,一時間,這條街上亂成了一片,不斷有人飛跑過來,也不斷有人飛跑而去。來的為了看熱鬧,去的則是要找地方吐。

常輝和劉安東也全傻了眼,剛才還要帶自己去吃東西的英俊男子,此時已經成了倒在地上的可怕死屍,任何人經歷了這種事,恐怕都會大受打擊,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報了警,很快,警車就呼嘯而至,宮平緊緊摟著抖成一團的俞千雨,不斷安慰著她。

初步檢查了現場後,警察又向幾位當事人進行了詢問,徐飛和俞千雨都還沒從驚駭中恢復過來,常輝和劉安東也多少受了些影響,無法準確地用語言描述一切,於是宮平便一邊摟住俞千雨安慰她,一邊向警察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便趕到這邊,幾位醫護人員下車看了一眼,便斷定此人已死亡多時,可以直接送到殯儀館了。

“你能聯絡上他的家人嗎?”一位警察在得知徐飛與上官羽夜是舊識時,便向他問道,徐飛嚇了一跳,急忙說:“這個……我和他關係很一般,也就是剛才在路上偶遇,才又見面而已,他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

警察無奈地一搖頭,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回頭和其他警察又交流了一些問題後,幫著醫護人員將屍體抬上救護車,直接運送到警用存屍處。

隨著現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