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點了點頭,就先讓沈暮煙回去了。

沈暮煙一會去看見自家小妹,一下子就把茶杯給摔了。喝道:“一個一個都看我活得太輕鬆是不是!這回好了,吃了人家都給人家吐出來吧。說了不讓去不讓去,就偏偏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沈家小妹小心翼翼的詢問事情的經過,沈暮煙飛快的學了一遍。沈家小妹擔心地問道:“那,這樣是不是姐夫晚上就給知道了?”沈暮煙冷笑道:“姚氏不就是為了讓二爺知道我貪錢了麼,怎麼可能不說。現在薛家又不差那幾百兩銀子。”

沈家小妹輕聲問道:“那咱家真要還錢啊?”

沈暮煙嘆了一口氣,道:“今天晚上看情況再說。”沈家小妹聽後轉了轉眼睛,點了點頭。

於是這事當然不算完,怎麼能算完呢,大戲還沒開呢,最大的主角沒上場啊。晚上薛明遠回來,若水把這件事請跟薛明遠說了,並且把跟幾家鋪子價格對比的紙往那一放,薛明遠就明白了。

薛明遠拿起來,翻看了幾遍道:“叫暮煙過來。”

沈暮煙知道是薛明遠回來了,特意弄得憔悴一點才過去。一見到薛明遠就跪在地上哭道:“二爺,都是我不好,你太笨了,您別生氣,我已經自責的不行了,您罰我吧。您罰我我心裡才能好受一點。”薛明遠在旁邊冷笑道:“你太笨了,我看你是太聰明瞭!”

相比較於薛明遠的生氣,若水倒是在旁邊挺佩服沈暮煙的,現在自己的姿態放低,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優勢。

沈暮煙痛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她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薛明遠道:“這生意做得倒是一絕,居然買家連價格都不知道。那好,我就直接找他們去,如此的矇騙於你,我倒要討個說法。”

沈暮煙哪能真讓薛明遠走啊,抱著薛明遠的腿就痛哭流涕不撒手。薛明遠當然明白怎麼回事了,一氣之下就罵沈暮煙,厲聲道:“讓你管家你就管成這樣,就想著怎麼貼補孃家。我也沒剋扣你啊,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人家說妾上不了檯面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真是如此,為些個蠅頭小利各種算計。當初我就不該心軟,我就不該……”

正罵著就看見薛汀推門就跑進來了,跪在沈暮煙身邊大哭道:“別罵我姨娘,別罵我姨娘……”

薛汀才六歲,小模樣哭起來格外傷心,就像天塌了一樣。沈暮煙一看薛汀過來了,回身抱住薛汀就開哭,邊哭邊說:“對不起。”

若水抬頭向門外望去,果然是看見一個穿鵝黃色的衣服在門邊站著,就是沈小妹。

薛明遠皺眉道:“誰把孩子帶過來,薛汀這裡沒你的事,你快回房。”

薛汀哪能乖乖聽話,抱著沈暮煙哭的更傷心了,就想要哭背過去的感覺。薛明遠看著孩子還是心軟了,畢竟是自己親兒子,薛明遠看著沈暮煙長嘆了一口氣。若水咱就想到了這種情況,這也是她為什麼白天那麼好說話,沈暮煙有孩子,這就是她的護身符。

若水的目的就是讓薛明遠知道沈暮煙的行為,讓他有些防備,知道以後有些事情不能讓什麼沈暮煙插手了。至於讓薛明遠徹底厭惡沈暮煙,這點事還夠不上,不過水滴石穿,傷一些沈暮煙的元氣還是可以辦到的。

若水這時候在旁邊開口道:“汀兒快別哭了,這麼小再把身子哭壞了。我就說妹妹錯就錯在太實誠了,相信了自己嫂子不會騙自己。所以這第一不對的就是泰昌布莊的老闆娘,上午妹妹也說了,這錢是要還的。這地兒有錯的就是張顯家的了,妹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不知道價錢,她一個管家居然不知道不提醒主子,這錯可不能放過了,誰知道她拿沒拿布莊的錢啊,所以這管家媽媽她可當不得了。”

沈暮煙在旁邊怎麼開口也不是,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