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這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陷阱?畢竟魔國妖女最近非常活躍,但這未免也太過活躍了。其對我教門上下任何一人均發了邀請函,似乎生怕我全教上下有一個漏了前往參加赴宴一般。而且她鬧出了那麼大的事,還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暴露自己的所在地點,這是要引所有人群起而攻之的姿態嗎?”

作為一名掌教,何所至在御女之術上已經浸淫了數十年。憑藉著這一套採陰補陽的心法,他才能夠在短短的幾十年內,從一個小小的山野村夫成長為一教之主。

所以,他相信既然自己可以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出來,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所以對於這封邀請函背後的廣寒宮宮主這個人的真實性,他並不怎麼懷疑。

但,這封信中所描寫的那種友好氛圍,真的會和現實一樣嗎?

這種明面上是邀請,實則幾乎等同於向所有人發出戰帖的信件,到時候,那座自古以來從沒有一個人族能夠活著進入深處後再離開的雪媚娘,真的會揭開其神秘的面紗,迎接外方的來客嗎?

“……………………我們,要去。通知全教上下,我們將全部出動前往參加這一次的邀請。”

“啊?教主!”

何所至的拳頭,重重地往旁邊的茶几上一拍。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哪怕這真的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會一會天地派的那些雜種!就算等待著我們的真的是魔國妖女。但如果魔國妖女能夠助我殺天地派一個雞犬不留,我寧願和魔國為伍!”

恨,在何所至的心中燃燒。

中年喪子之痛所帶來的痛苦又豈是普通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魔國妖女所主辦的場所?

那更好!

既然是魔國所主辦的這個殺戮場,那就絕對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國家!到時候就算把天地派的所有人全都扒下一層皮來,想來也沒有人會反對!

恨意,很自然地在燃燒。

但是,並不僅僅是在這位教主的心中燃燒。

大陸的另一邊。當天地派一名正在緬懷自己未婚妻的男子接到一封雀鳥的信件,拆開看過其中的內容之後,大喜之下。他甚至都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水,直接衝向天地派的朝天殿,撲通一聲跪在自己的師父,也是當今天地派的掌門——黃天真人的面前。

“師父!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天羅教那些狗雜碎辱我天地派太甚!如果不能撐著這個機會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的話。我不知該用何面目去面對紫嫣!”

黃天真人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大弟子——蕭萬里。

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弟子和紫嫣從小就一起長大,兩小無猜,耳鬢廝磨。原本打算在大年初一成親的他們,卻遭遇到這種變故。

天羅教弟子先奸後殺,哪怕是沒有蕭萬里的請求,這口惡氣也絕對不能忍下,也不應該忍下。如果他人日後說起來,天地派在自己門下的女弟子被他人玩弄之後殺害。天地派反而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永遠成了天地派頭上的一道陰影?

“除了紫嫣。還有綠萼,紅蕾,白梓。”

邊上一名看起來較為穩重的男子表情嚴肅,說道——

“她們都被天羅教所殺,如果僅僅是被殺的話或許還能夠有挽回的餘地。但是這種先奸後殺的行為,恐怕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耐之事。”

不僅僅是這名男子,四周其他的所有天地派弟子現在也全都跪在了黃天真人的面前,異口同聲地說道——

“還請掌門為我師妹主持公道!還她們一個清白!請掌門用天羅走狗之血,來洗刷師妹身上的汙垢!”

黃天真人知道,這場不得不打的惡仗終於還是來了。

作為仙人,黃天真人從來都沒有在成仙路上少過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