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他們在幹什麼啊?感覺……好莊重啊。)

(噓~別多想了。這是這些鐵兔族的儀式。事實上,鐵兔族的儀式能夠讓你這個人類旁觀就已經算得上是很給你面子了。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什麼都不需要明白。只需要靜靜地站在旁邊,不要說話,不要動就行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參與其他種族的悼念與祈禱儀式的。)

陶寨德點點頭,不再說話。

鐵兔們在悼念了許久之後。暗牙就跳到了方天鳴的腦袋上,似乎在發表演講。

這陣演講並不算很長,但是下面的鐵兔們卻都是趴在地上。耳朵柔順地貼在腦袋後面。

即使聽不懂,陶寨德覺得,自己似乎也能夠感覺到其中的那種肅穆,和莊嚴。

“吱吱吱。”

演講結束,幾隻兔子在旁邊的鑄鐵區吹鼓起風箱。一些身材強壯的兔子站起身來,走到那鑄鐵區後面,穿戴起一些小小的鎧甲。舉起一些小小的打刀,再次走了出來。宛如衛士一般,環繞著方天鳴的頭顱。低下頭,肅穆。

風箱中的火焰升騰而起,幾名鐵兔拿著稍稍有些許火苗的樹枝走了過來,也是和兔子士兵們互相錯開站隊。宛如主持火焰的祭祀。

之後。雙手拿著大姐刀的二姐兔,倒提著雙刀,緩緩走向方天鳴的頭顱。

(啊!他們該不會是要破壞這個腦袋吧?我還要藉著這個腦袋去抵債呢!)

(噓!別一驚一乍的。這些兔子們有分寸。很多時候,野獸都比你們人類有分寸的多!你就放心吧!)

那邊的二姐猛然躍起,高高舉起雙刀!

下一刻,這兩把刀直接插進了方天鳴的雙眼。也是在這一刻,下面的兔子們猛地都抬起頭,豎起耳朵!整個動作整齊劃一。宛如受過嚴格訓練的軍隊!

“吱吱吱吱吱吱————————!!!”

充滿恨意地刀刃,換來了這隻二姐兔的一陣咆哮!

就像是為了響應她一般。其他的兔子們也全都是高高豎起耳朵,同時發出了整齊劃一的咆哮聲!

遠遠地,陶寨德能夠看到二姐兔那緊緊撰起的拳頭。

在她那因為咆哮而揚起的臉龐上,在那雙緊閉的眼睛裡……

能夠看到一絲淚,返程這這一咆哮,也在她的眼眶中凝聚……

————————————————————————————

這個新年,會哭泣的,並不單單隻有這些兔子們。

當陶寨德拿著方天鳴的頭顱前往紫藤鎮,將這個腦袋擺放在了雪薔薇的面前之時,陶寨德看到,這個女孩的眼中,也落下了那許久忍住,但此刻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淚水。

在雪薔薇的命令下,這顆仙人的腦袋被直接雪家的家丁直接碾碎,搗成了肉醬後做成了骨血包子,擺放在了她的夫君的墳前。當然,這些包子只不過經過了一個晚上就被野狗爭搶饞食,堂堂的一名仙人,最後也不過是落得了一個葬身犬腹的下場而已。

憑藉方天鳴的腦袋,雪薔薇當著陶寨德的面,將他過去半年裡面所欠的所有費用的賬單直接丟盡了火盆。

火苗竄動,除了那化為灰燼的煙火之外,雪薔薇還特別贈送了陶寨德幾根火腿,兩車的碳,柴火,以及一些質量還算不錯的鑌鐵。看起來這個冬天應該也不算是太難過,對不對?

……

…………

………………

時間,很快就到了年底。

十二月的雪媚娘山宛如一個受了氣的姑娘,脾氣躁的可以。

連續二十多天了,天空中沒有一丁點的陽光。

望著冰牆外面那份始終都停不下來的暴風雪,陶寨德也是有些悻悻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