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些心理發毛:“這樣一來,你們就把那個孩子藏在了廣寒宮,自然就知道了這個叛徒口中所說的計劃……對不對。”

行燕冷冷道:“沒有錯,行天將表哥的計劃全都告訴了我們,希望能夠攻打我們廣寒宮,讓我們一路退敗,最後引誘你這個老賊上山,將你一網擒拿。”

行言也是哼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我的表妹竟然那麼快就明白各種訣竅。如果說我兒子在和你說這個計劃之前你就直接表演了這種殺人的戲碼,那我還真的是要佩服佩服了呢。”

行燕繼續冰冷:“啊,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想要殺了他。我已經快被氣昏過頭了。我想著切開他脖子之後再治好他,然後套問訊息。如果說他救不會來,那也就這樣算了。”

對於行燕如此冰冷的言論,行言這個表格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卻沒有繼續說話。

為了避免這對兄妹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旁邊的黑眼小邪兒連忙上來打圓場,說笑道:“好啦好啦,現在一切都完好不是嗎?現在你明白了嗎,碧水皇。我們負責‘殺掉’行天。翠王爺負責向您哭訴表忠心求兵權。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抓緊時間在雪媚娘上佈置,做了這麼一頭大怪物。反正雪媚娘上的山路崎嶇,風雪又強烈。沒有我們熟人或是那些動物帶路的話就算在這山上逛個一兩年也不可能找到,所以我們製作一個假的廣寒宮自然也不可能會露餡。”

有了小邪兒過渡,行燕才能夠繼續回過來,繼續說下去:“雖然‘宮’很強,很大。但是,這傢伙並不能移動。想要成功進行對你們進行誘捕的話,就必須將你的部隊一個不剩,全部引進來才行。但也幸好此地是在雪媚娘,你的部下不可能全都放在外面,必須要進入‘宮’的肚子裡。如此一來,當你們所有人全都進來之時,也就是我們開始……收尾的時候了。”

等到這個表妹說完,表哥行言稍稍抬起頭,用一雙充滿了復仇快感的眼神注視著碧輝煌。碧輝煌此刻也是緊緊盯著他,沉默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

“張碩……這個我安排在你身邊的監視者,你也早就察覺了,是不是?”

行言回過頭,看了一眼那邊被封凍住身體,只剩下一個腦袋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的張碩,點點頭道:“你將他安排在我身邊足足有四年,如果這樣我還無法察覺他是聖上您的探子的話,那我‘脆王’的名頭也真的是名副其實了。”

那邊的張碩一愣,猛地怒喝道:“行言!你……你利用我!你之前做出的那些……全都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你所安排的所有計劃,一項一項地和我解釋……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嫌我軍事知識少所以要說給我聽……原來,你是利用我將這些資訊全都傳給聖上?!”

行言冷笑一聲:“也不能說你太蠢,因為我告訴你的東西和我實際進行的東西也都完全一樣。誰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用真相來掩蓋真相呢?至少你稟報的所有東西都是真實無誤的,這樣不是很好嗎?”。

聽到行言如此說,張碩一下子顯得慌亂起來,他面露驚恐地看著王座上同樣被困的碧輝煌,大聲道:“聖上!聖上饒命啊聖上!屬下……屬下辦事不利!屬下……屬下是真的盡忠職守,絕無二心啊!聖上!聖上!”

“求這個傢伙饒你命,是不是有些顛倒了呀~~~?”

紅眼小邪兒一臉媚笑地靠在張碩的冰柱上,眼神中的那種略帶嘲諷與寵愛的色彩實在是顯得嫵媚動人。

只不過現在,這個密探已經沒有這個心情罷了。

碧輝煌低下頭,沉默不語。

這位王現在究竟在想什麼呢?或者,他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呢?

聽著門外,聽著這座簡陋的議事大廳之外……

那一陣又一陣的廝殺聲依然如同潮水一般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