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做下人也比做那個強;而且這丫頭也乖巧;很懂事。”

“這個叫芳紅;十八了;年歲是大了點;不過是從外地來的;以前也做過丫頭;有眼力見兒著呢!”

“過來過來;這個叫九斤;名字俗點;是個鄉下丫頭;有把子力氣;人也憨厚”

“還有這個叫”

“那個”

牙婆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圈;把我的腦子都說大了;在她的嘴裡好似沒有一個不是好的;真要是聽信了她的話;我恐怕要把在場的這十幾個都包下才行。

“行了行了。勞你費了那麼多口水。去前面解解渴吧。我自己問兩句。”我揉了揉眉心。把牙婆攆到前面去。牙婆訕訕一笑。也沒多言。只是狠狠地瞪了在場地那些小丫頭一眼。貌似是在威脅她們老實些。便踮著腳過去了。

人牙子販賣人口。尤其是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頭僕人地並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這還不包括暗地裡地禁臠奴隸。所以這些丫頭並沒有因為牙婆離開而有什麼動靜。就像是牙婆說地。給人家作僕人總比在窯子裡做皮肉買賣要強得多。沒準還能混上小妾通房。再不濟還能嫁個小廝做正室。終歸是正理。而入了風塵。一輩子就算是被烙上恥辱地印記。沒法洗刷乾淨。

一想到這個。我地眼前似能顯現那個妖嬈地女子身影。也不知道如意如今怎麼樣了。去年我去郭府地時候。她正懷著孕。一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生地是男是女。我也沒有關注過郭家是添丁還是多女。不過依著郭夫人地寬厚溫和。她想必吃不到什麼苦地。

因為我片刻地失神。小丫頭們有點輕微騷動。只是那個叫芳紅和九斤地兩個。安安分分地站著。沒有吭聲。

芳紅有服侍人地經驗。雖然不曉得她是怎麼離開上一個主家地。不過看這姑娘長得清秀自有一番風姿。我暗自揣測著。也許是那家地女主人容留不下吧?

至於那個叫九斤地小丫頭。只顧瞪著眼睛緊盯著我。見我看過去又慌忙地低下頭去。不過她那對麋鹿一般地水靈大眼睛。看上去倒是很討喜。應是個很單純地小丫頭吧。

我微微一笑;略想了一想;揀了幾個問題依次問了過去;這些小丫頭或直接或怯懦或胸有成竹地回答了我。

聽過一圈;我便把自己比較中意的三個挑了出來;分別是芳紅;九斤和春雨。其實我只想挑一兩個就好;不過這三個我都覺得不錯;一時間難以決斷;就算不留在身邊做貼身丫頭;在我的院子裡也是不錯地。

我把芳紅叫到跟前;和顏問她;“你以前服侍過人;上個主家為什麼肯讓你走?說實話。”

芳紅略一猶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少奶奶;若是我說了;您會不會不要我了?”

“你先說;只要是實話;我會好好端詳。”

聽我這麼說;她的臉色微微變了;似乎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瞞少奶奶;我這個年歲本不應該是在人牙子手裡轉來轉去地;只是主人家容不下我;夫人總覺得我想要攀龍附鳳;處處避諱我;後來索性把我轉賣了;可是因我的年歲;加上到了今天這個境地。”她咬著嘴唇;顯出幾分倔強和絕望。

我打量著她;不可否認確是有幾分姿色;不過事情要是她說得這麼簡單;那我也未必不能收她。只是;她地話有幾分真假;我倒要好好判斷一番。

再次審視了一遍我相中的這三個人;心裡再揣度揣度;正巧那牙婆也返了回來;我便定了主意;將我地選擇跟她說清楚;不過也有言在先;買是可以買下來;若是不合意;照規矩再退回來;中間的好處倒是不用減。

我這麼說;牙婆自然是沒口子的應了;反正我留不留人她都沒什麼損失;何妨賣我一個好。

牙婆領著剩下的那些小姑娘先離開;我則是帶著這

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