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從彩藍去後;我現自己怎麼看這些丫頭怎麼不順眼;要不就是不堪重用;要不就是束手束腳;要不是有連秀在幫我訓練一批可用的人;我真是恨不得把她們都撤換了;找一些順眼堪用的丫頭才好。

這樣的想法一出;我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悚然一驚;什麼時候;這種刻薄寡恩的想法會如此順利地從我的腦子裡滑出來了;我從前也是這麼尖利的嗎?越是這麼努力想;我的眉頭就擰得越緊;偏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通宵沒怎麼休息的後果反而顯現出來;我的頭開始一陣陣的刺痛;心情也不由自主地糟糕起來。

“少奶奶;要不要洗漱?”

我抬眼;彩紅已經把我洗的用具準備好了;而云煦正在擦臉;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異狀。異狀?我又忍不住皺眉;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我從來到這裡就沒有斷過;怎麼今天反而認為是異狀了。不過過度勞累的大腦很明顯地不大聽使喚;反而愈的沉重;我便衝彩紅點了點頭;先洗漱了再說。

早飯完畢後;們往下撤東西;我則是還留在桌邊;向正在漱口的雲煦問道;“昨晚上你聽到什麼沒有?”

“什麼?”他將漱口茶杯推一邊;然後問似的看向我。

頭疼我的耐性明顯進入短缺狀態輕輕哼了一聲;“你別告訴我他們出去之後;一個字都沒聽到。”

“都是些無緊要地話。沒什麼。”他避重就輕地答了一句。便作勢起身。

我也順勢站了起來。看他宇間地疲憊猶在地問題只能暫擱一旁。“昨晚上沒休息好麼白天還要出去嗎?”

“嗯。”他點了點頭。輕輕地揉了揉眉心。“還有好幾樁事情要辦。拖延不得。

而且父親那邊也有事情讓我處理”

看得出。喬老爺是真真正正地重用著這個被他拋棄了十八年地兒子云煦真地就快要得到他努力爭取地東西。可是這一切就算得到了難道也比健康更重要?我地腦子開始混亂。語氣也有些差“耽誤一天半天地又不會出人命。你再這麼折騰下去身子垮了怎麼辦?”

雲煦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伸手把外衫套上。“沒事。我沒事。”他地話語一轉。反而落在我地頭上。“寶心。別想太多。這宅子裡面地事兒不是你一天兩天能夠想明白。你是小乖地娘。更應該關心地是小乖。再就是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我的頭愈地疼了起來;可是對於他這話語的不解;我拽住他的衣袖;執意追問;“你是覺得我管了不該管的閒事;還是我沒有盡到做孃親的責任?”

雲煦似乎輕輕嘆息一聲;然後緩慢地扯開我拽著的衣袖;言語溫和;“沒有;都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太累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對!你不是這個意思!”雖然能夠聽出他言語中的關心;可我心裡就是覺得他話裡有話;而且頭疼到有些昏沉的我;執拗地非要他說個清楚明白不可;“你說清楚;不說清楚就別出門!”

“寶心!”他似乎是被我拉扯得有些微怒;低喝了一聲;“你能不能別想那麼多;而且;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不可以多聽我一些。我從未要求你做過什麼;而你總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

因為頭疼;我只得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而眼前仍是逐漸模糊;就連他略帶怒氣的話語;也聽得斷斷續續;雖然聽得亂七八糟;我卻還是下意識搖頭;再搖頭;“可我都是為了你啊;都是為了可以過得更舒心一點;更幸福一點”

“寶心;你怎麼了?”

他的問題在我的耳邊似乎是恍恍惚惚的;我也恍恍惚惚地搖頭;感覺頭疼更加劇烈;頭皮上的刺痛讓我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頭疼”

說完這句話;我便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耳邊嘈雜而讓我煩亂的聲

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