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想要把自己完全揉進她骨血裡去,俊臉上充斥了太多的神情,看不清了,只有縱橫的血與淚,他邊嗚咽邊做,邊做邊哭。

哭可以化解痛苦?哭能避免傷害嗎?他不知道,汗水和淚水砸在她緊閉的雙目上,她像個死人似的任由他糟蹋,無情地發/洩。

他帶著絕望,帶著每呼吸一下便痛上萬分的鼻息去在她耳邊纏綿悱惻:“昔昔,你應該是屬於我的,原諒我,請你原諒我,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我要繼續保護你……這一次我是說真的……你明白嗎?請你相信……不要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在墳墓裡……”

他又是哄又是求,沒有章法的說著什麼,她不想聽,也不能聽,因為太疼了,每一次他的動作對她都是一種極刑,從嘴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臉龐滿是淚水,讓他更有種征服的快/感,加快腰部運動。悶

幾乎沒做多久,他在哭喊中動得越來越快,痛快/感來到爆發的邊緣,在一陣哭吼之下瞬間釋放出來,“如果不能原諒,就恨我吧,恨我……”

昏睡沒有太長時間,剛移動一下身體,馬上被一陣撕裂的痛楚所襲擊,痛苦地癱回床上,全身縮成一團。

雪白的床鋪上慘不忍睹,到處是血,還有大量白色液體。

“昔昔,相信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晚。”

她麻木地躺著,側靠在不太髒的床邊,穿越昏暗望著玻璃窗,那裡反射出男人的臉,綻出貪婪的滿足,他的面部線條宛如刀鋒斧鑿的冷線條,這樣一個變態到極致的男人用“最開心”來形容別人最痛苦的一晚真是夠殘忍、厚顏無恥。

她贏弱的背明顯抖了一下,他躺在床的另一側,偌大的床鋪只有兩邊沒有汙漬勉強可以躺人,手指伸過去撫了撫她的背,上面是他的血,也有他揮灑的汗,如同一隻吃飽喝足的猛獅縮在洞口,微微眯起眼,“我還是你的曜哥哥,天亮跟我回青州,以後我會保護你。”

回應他的是死寂,她應該累了,他自我安慰著解釋她的冷漠,反正她在這裡,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何況門從裡面上了鎖,必須有他的指紋才能出去。

他想抱抱她,想感受彼此相貼的肌膚與體溫,最終手臂在半途落下,床中間太髒了,抱不到一塊兒去,以後有的是機會。

鍾未昔睜著眼睛,疼痛到沒有知覺,他哭著說欠了她很多,要她原諒,可他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從來都是他說什麼,她必須去做什麼,不得有異議。

太久的傷疤以為痊癒,突然被這麼一揭開,比撕皮掀肉還要疼。

他為什麼不肯放過她,她不明白,從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為什麼一次次,他總是在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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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去流浪,把仇恨與晦澀灑進每踩下去的一寸腳步裡,終於從頹廢灰暗的世界裡走出來,從此過上心如止水的安靜生活。

難道她不恨了還有錯嗎?恨他才是對的?這是什麼道理,對與錯,好與壞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小時候他看她性格不順眼,企圖改造成他想象中的樣子,又是恐嚇又是讓她看埋屍,長大了也不放過她。

到底她欠了他什麼?要這樣反覆糾纏下去。

夏季的天亮得早,四點多外面已經大亮,窗簾只拉了一半,光亮照在這套豪華的總統套房裡只讓人刺眼。

室內黑司曜睡得很死,不,不能說死,應該說他睡得很甜,有很久他沒有這樣安詳而滿足地睡過去,更多的是在酒精的麻痺中昏昏沉沉睡著,然後在白天的繁忙中掙扎,再在下一個夜晚買醉。

鍾未昔離開前沒看他一眼,她不想看,一看就噁心,一看就想嘔,他臉上身上交雜著血,睡在一灘開滿暗紅色血液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