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初依的媽媽和他媽,正在院子裡看樓盤的廣告冊,在緊張地選房子。

“初依,等會一塊去看房。”

“我不去,我要洗衣服,沒有衣服穿了。”初依把洗衣機拉出來。

她媽媽和李屏對視了一會,又低頭看廣告。

初依回到屋裡,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扔在床上,又把昨天換的床單被罩拿起來。

祁白跟進來走到床邊,坐下,“初依……你明天還上班嗎?”

“當然上。”初依掏著旅行袋裡的髒衣服,她旅行回來攢了不少。

祁白看著那旅行包,不說話,伸手扯過初依的衣服,也給她幫忙。

想說讓初依別去上班了,可又怕,不敢說。

他現在,更怕她了。

初依把包裡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從t恤裡掉出她昨天戴的胸罩。

那帶子彈性不好,確實已經變形。

她愣愣地看著,想到昨天,那時候還想著問喬宴以前的女朋友……現在竟然,都不用再問了。

她捲起來衣服,出去一股腦扔到洗衣機裡。

屋裡,祁白蒼白著臉,把手從初依的口袋掏出來,手上多了張紙條。

這件,是初依剛剛穿過的衣服。

他好像預感到什麼,又不願相信。他看著那紙條,想看,又不想。最後還是慢慢展開,紙條上寫著一句分外溫柔的話:

“初依,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女孩,卻只有你,碰巧走到了我心裡。”

筆跡飄逸,非常顯功力。

初依掀簾子進來,他慌忙把那紙條攥進手裡,說,“你洗衣服沒有分顏色嗎?”

初依愣了一會,轉身出去說,“……忘了。”

倆人誰也沒有提剛剛的事情。

祁白把紙條捏緊,偷偷地,裝到了自己的口袋。

*****

當天下午,祁白也沒有去看樓盤。

他去了找喬宴。

他問了蛋泥,知道在公司可以找到喬宴,又找蛋泥要了喬宴的手機號,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給喬宴打了個電話。

喬宴真的在公司。

他拉開車門下車,讓司機把車開遠,他自己不能開車,坐他媽媽的車來的。

喬宴出門出來,還是看到了他媽媽的車。

他連忙說,“你別誤會,我不是來炫耀的。”

喬宴在請他進去還是門口說,二選一之後,選了在門口長話短說。

他說,“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祁白說,“我是來求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和初依從小認識,青梅竹馬的份上,成全我們。”

喬宴的心裡閃過一幕,花瓣紛飛,初依枕在他腿上,笑的絕色。

可初依都不記得……

他說,“不行!”

祁白上前一步,又哀求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初依,初依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你不知道她。”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喬宴的興趣,喬宴看著他。

祁白說,“你不知道她最怕什麼,你別看她表面果斷,其實她這人最念舊長情,有些女人和男人好一場,愛錯了,轉頭就可以重來,但我們初依真的不是,她從來對人都是一心一意的。”

喬宴說,“你說的這麼好聽,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愛她,如果真的心疼她,怎麼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我知道你說去日本那件事。”祁白哀哀地看著他,“可你現在這樣,她也很難過。我們倆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敢說,如果初依和你一起,你就會一輩子都這麼愛她。”

喬宴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祁白等了一會,看喬宴根本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