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坐在那裡,就看到上次喬宴贏她,坐的那個位置,臉上多了笑容。

周策也不擺老闆架子,坐在她旁邊問,“聽說你家裡在談你的婚事?”

“嗯。”

周策吃了個橄欖,“你怎麼不和家裡人明說?你不想嫁的人,難道他們能逼你。”

初依說,“因為他們覺得好。”她低下頭,手裡捂著一支啤酒,她幫人離婚那麼多次,連她自己都知道,祁白在婚姻的市場上,是搶手的。

青梅竹馬,家裡有錢,人也長得好,不花心,還是獨生子。

她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她的家人,並不瞭解喬宴的好,喬宴和他們這種人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和曾經的她一樣。沒有見過的東西,讓別人怎麼理解自己。

“說也沒用。”

所以她,閉口不提。

周策抬手拍拍她肩膀,“看看,誰來了。”

初依一抬頭,看到門口那邊,喬宴正推門進來。

她的心裡湧上驚喜,側頭看周策,眼睛亮亮的。

周策站起來說,“這個位置給他坐,怎麼樣?”

初依也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又想,她和喬宴都分開了,坐在一起不好。

周策卻已經站出去,對過來的喬宴說,“你坐這邊,和初依玩,她正不高興呢。我幫你哄她哄了一週,也沒哄高興。”

喬宴有點風塵僕僕的感覺,他伸手過去,拉上初依的手,握在手中,拉著她坐在裡面,招呼大家都坐。

七八個人擠在一起。

周策拉了張單人椅,坐在外頭。

初依開始如坐針氈,周策和喬宴,是商量好的,要給她過明路。

她頓時覺得自己是火上被兩面烤的烤肉,祁白走她家的路線,喬宴走這邊的路線。

曾經九街十六巷,是她的世界。

現在他顯然在告訴她,如果願意,他們可以重新有朋友圈。

她輕輕把手從喬宴手中掙脫,放在桌上。

喬宴說,“你們在玩什麼?”

“瞎玩”周策笑說,看著初依。

喬宴也扭頭看旁邊的初依,逗著她說,“……那我先和初依玩個有趣的吧。”他抬手,摸摸初依的頭,“抬頭,和你說話怎麼不看人?”

初依抬頭,“你要幹嘛?”

喬宴笑著看她,看了好一會,好像要看清一週沒見,她胖了還是瘦了。

初依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才在桌上看了看,拿起初依的啤酒瓶,“我和你再打個賭好不好,我會變魔術,”他隨手拿過旁邊一個大的餐巾,展開,那餐巾大的像個小絲巾,他搭在瓶子上,對初依說,“信不信?我可以不碰這餐巾,把裡面的酒喝光。”

初依不想上當,可又覺得不信。

她有些幽怨地看著喬宴,他總騙她。

喬宴說,“怎麼,你不信?我已經喝光了。”

初依不確定起來,酒吧燈光暗,瓶子要拿在手上舉高才能看清裡面,她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她低頭的時候,他喝了。

喬宴說,“怎麼樣,相信嗎?”

初依想了想,搖頭說,“怎麼可能喝。”

喬宴說,“真的喝了,不信你看。”

初依拿掉餐巾,伸手,剛要拿瓶子看裡面有多少酒,喬宴伸手搶過瓶子,對她舉了舉,“多謝幫忙。我沒有碰餐巾哦。”

初依眼巴巴看著他,看著他,慢慢,喝了她的酒。

大家都笑。

她願賭服輸,就說,“你要什麼。”

剛剛她的同事好像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喬宴抬手,點著自己的臉頰,笑著湊到她跟前,點著說,“來,親一下就行。我這麼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