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再被他那張貌似忠厚的臉給騙了!

她低頭糾結著自己被騙的窩囊事,沒發現對面那雙盯著她的眼睛有多熾熱,四周的空氣簡直能一點就著,即使夜風吹拂,仍火星四濺。等她終於發現不對勁,想要挪開一個位子時,已經來不及了。

大勢已去,小白兔落入了大灰狼口中。

這一回的吻比上一次還要驚心動魄,但不是體現在力道上,而是恰恰相反,極盡溫柔,輾轉纏mian,讓她在最初的掙扎躲閃後,既也慢慢地陶醉其中。雖然依舊沒回應,卻不自覺地張開嘴,任他吸住她的舌尖不停地舔吮,直到舌根發痛,舌尖發麻,身子徹底軟成了一灘水,才在最後一絲呼吸被奪走前重回人間。

稍事休息後,他又開始了第三次、第四次……她每次開始前都竭力掙扎,奈何力量懸殊,對方越來越輕車熟路,慢慢由蠻幹型變成了技巧型,到最後,都是以她的屈服,他的深入告終。

只有當他的嘴試圖往下移,想要移到她的脖子她的鎖骨甚至胸前時,她才死命抓住自己的衣領不撒手,好在他也沒強求。要不然,只消一個點穴,她就沒轍了。

這一晚,俞宛秋酉時二刻從山水園出來,直到將近子時才被送回去,其間兩個多時辰,差不多五個小時的時間裡,她一直在馬車裡被他抱著。不是被他吻著,就是打架似的“愛撫”,一個想擴大染指的領地,一個拼命死守、寸土必爭。

開疆的和守土的,在馬車裡從一個角落移到另一個角落,進行了長達五個小時的拉鋸戰。

這一晚上到底被他吻了多少次,俞宛秋已經記不清了,也許是幾十次,也許有一百次。感覺上就是,這一晚沒幹別的,光吻去了,那人純粹上了癮,著了魔,讓她不得不懷疑,如果跟他呆一整晚的話,他會不會根本不睡覺,一直親到天亮。

他還是沒說什麼,不是不擅言辭,而是,根本就沒時間說話,分秒必爭地染指她。這是位徹徹底底的行動派,熱烈如火,精力嚇人,長達五個小時“玩親親”過程中,她數度呼吸急促,處在昏迷的邊緣。他雖然也會喘息,卻毫無昏迷跡象,反而越來越精神。

仔細回想起來,這一晚他們僅有過一次對話,還是在他們的車子駛出玉泉坊時,她曾向他懇求:“送我回去吧,奶孃她們會擔心的。你也說現在府里正是草木皆兵的時候,一點點異象都會引來護院們的關注。”

趙佑熙的回答是:“她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來上京這麼久,肯定還沒在晚上出過府吧,我帶你夜遊上京。”

那個說要帶她夜遊上京的人,一整晚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幾個時辰都沒有鬆開,讓她“忙”到連車窗簾子都沒拉開過,更別提看一眼京都的夜景了。

車子在幾條大街之間來回行駛,走過了一座座酒樓和一間間歌舞坊,可惜外面的杯觥交錯和歌舞昇平都與她無關,她一直被禁錮在車廂裡,處在水深火熱中,跟所有的熱鬧場景咫尺天涯、緣鏗一面。

直到鐘鼓樓裡傳出了子時的更鼓,他才大發慈悲送她回家。護衛們早已摸透了沈府護院的巡邏時間,利用其中一個空檔,他親自送她過牆,在烏桕樹後卻又抱住不放,再次深深擁吻。

她不敢出聲反抗,肢體的抗議在他的懷抱裡也毫無力量,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最後是戚長生忍不住咳嗽提醒,下一班巡邏的又要來了,趙佑熙才帶著她幾個起落,直接躍進了山水園,把她放在房門口,低下頭再想來一次告別的吻時,被她一把推開了。

她的聲音慌亂中帶著哀懇:“快走吧,求你,就當是可憐我,別再惹出事了,快走。“他哄著說:“你別哭,我這就走,乖,別哭,我走了。”

趙佑熙的身影消失後,俞宛秋癱坐在門檻上,把臉深深埋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