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跟這人形妖物根本沒有溝通的基礎——她完全就找不到跟他說話的點好嗎?

於是金十三一瘸一拐得站起身來,準備找下一個溝通者去。

但是很明顯,這場面主掌握權的是血老大,而不是她金十三——儘管皇宮對於血老大來說,它只是客場作戰,但這些對血老大而言,都不是問題。

在自己的“戲水”沒盡興前,血老大明顯不準備放人——當然,這個“戲水”運動別人願不願意參加,從來就不在血老大的考慮範圍之內。

血老大抬起腿來,就要往前掃蕩,誓要把金十三第N+1次踢到河裡去,與御河水親密接觸。

金十三眼疾手快,四肢並用,一個貓躍,就跳到了血無衣的腿上,並且死死抱住,大有誓死不屈、永不放手的決心。

——被踹了那麼多次,金十三終於悟出來了,血老大的腿上才是最安全的啊,下次他要再想把自己扔到河裡去,除非先把他自己的腿給砍下來。

血無衣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只能砍了自己的腿才可以把你甩出去嗎?”

金十三這才驚覺自己居然一個得意間就把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了口來,連忙嬉皮笑臉得補救並信誓旦旦保證:“血公子,血樓主,血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等小人計較了。您要真看奴婢不順眼,奴婢往後看到您一定立刻繞道走,絕不到您的眼皮子底下惹您不高興。”

血無衣低頭看著她沒說話。

一般來說,血老大喜怒無常才是正常狀態,並且旁人是從來都不能瞭解這妖怪的情緒變化的。但不知為什麼,此刻金十三卻覺得血老大正在生氣,並且她似乎看到姓血的頭頂那團黑雲都可以去媲美地獄黑火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得試探道:“血樓主,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血無衣這才開口:“觀察倒是敏銳了不少嘛。那你說說,我為什麼不高興?”

金十三為自己正好碰上某人的低潮期而悲劇得身體心理同時受到創傷感到哀怨:“要不就是沒吃飽,要不就是吃飽了撐得……”

血無衣一個冷笑掃過來。

金十三立刻正經八百得表示:“以上狀態只可能出現在奴婢身上。至於血樓主,您不高興的原因,您不說明白,奴婢怎麼能知道呢?”

血無衣斜著眼:“我還當你膽子變小了,所以藏在龜殼裡不肯露面呢。現在看來,膽子一樣得大嘛。”

金十三眨著一雙純潔如小白兔的眼睛往上瞧。

血無衣抱著臂加上但語:“不過,你倒是比我原先想象得沒心沒肺多了,不僅心肺,我瞧你連肝脾胃腎都不剩。我原來怎麼跟你說的?我無義,你無情,只有我們兩個,才最適合在一起,你還偏不信,非要跟我擰著來。好,我成全了你,最後你就給我這麼一個結局?你要是死了一了百了倒也罷了,你還弄這麼個鬼樣子回來做什麼?”

金十三弱弱抗議:“血樓主,您一定是認錯人了……”

血無衣直接忽視她,繼續道:“金藍,你以為為那小子擋一刀就是你對他有情了?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最清楚你的,你那不叫情,你那只是愧疚。你別跟我說什麼地府還魂不能告訴別人這種只有劉全那種蠢貨才會相信的規定,我根本不會信。我只知道,你既然回來了,卻不肯跟那小子相認,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我是對的——你根本就是個無情的人。”

金十三來不及吐槽某人的“毫無信仰”,她抓到了更重要的東西,頓時欣喜異常:“愧疚?無情?您也覺得金娘娘對陛下那不是愛,對吧?”

血無衣聽完這話,頓時就像看天外來客一樣死死得盯住了金十三。

就在金十三渾身發毛到都想要假裝暈倒以躲避某妖怪的視線了,血無衣這才緩緩開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