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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容褀已至宋嫻近前,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宋嫻伏在地上,聽見那熟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來人,把這個丫頭拖出去,杖責二十!”
聽到此話,宋嫻的心沉入谷底,卻在耳邊傳來薛採清貼身丫頭的驚呼聲時意識過來,李容褀說的是杖責丫頭。
薛採清也同樣被震驚,用不可置信的語調道:“祺哥哥為何要責罰我的丫頭?”
李容褀則不緊不慢的應道:“那個丫頭不能忠心奉主,還招惹出這些事來惹主子動怒,自然當罰。”
薛採清被他噎得啞口無言,卻又不甘,於是指著宋嫻道:“那她呢?她打了我的丫頭,難道就這麼算了?”
李容褀頓了頓,又接著道:“丫頭得罪了主子,自是重罪不可輕縱,至於她,跟一個丫頭動手也雖也有錯,可自然不能與丫頭得罪了主子一般看待,不過罰還是該罰的。”
“怎麼罰?”薛採清迫不及待的順勢追問。
李容褀將目光凝視在宋嫻身上,卻是對著她道:“就罰你閉門思過,抄寫經卷。”
宋嫻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磕頭道:“是,民女領罰。”
薛採清立刻就急了,攥著李容褀的袖子,一臉委屈道:“祺哥哥判得不公平!”
李容褀卻頭也不抬道:“如何不公?”
這話卻將薛採清問住了,噎了半天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公來,只能拂袖道:“哼,祺哥哥不公允,我不何你說了,我找爹爹去!”
說罷她便又羞又惱的跑了出去。
薛採清離開之後,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宋嫻和李容褀兩人。
氣氛又尷尬起來,宋嫻覺得窘迫不已。
為何總是以這樣狼狽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
她想著,恨不能鑽進地縫裡。
然而下一刻,伴著一陣久違的氣悉向她籠來,李容褀竟俯下身來,為她解開了捆縛在身上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宋嫻卻更加窘迫,一時僵在那裡忘了要起身。
就在她尷尬不已的時候,一隻素白纖長的手卻映入了她的眼簾。
☆、算計
順著那隻手,宋嫻詫然抬頭,目光正觸上李容褀的雙眸。
有多久沒有自這樣近的距離凝視這雙眼眸?
宋嫻只覺心中諸般情緒猶如潮湧,簡直快要支撐不住。
眼前頓時結滿了迷霧,她逃避的垂眸,又重新看向那攤開的掌心。
縱使宋嫻許久都沒有反應,李容褀卻始終伸著那隻手,也不說話,似乎默默的等著什麼。
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宋嫻心裡清楚,她應該委婉的拒絕他,為自己保留那最後的一點兒尊嚴。
可是面對著他的關切,她就像迷了心魂一般,鬼使神差的就抬手朝他靠近。
指尖才剛觸上他的手就被他整個的握進了掌心。
李容褀傾身將她扶起,靠得極近的時候,鼻息都甚至與她的有稍許糾纏。
宋嫻心跳如鼓,簡直快要從胸口蹦了出來。
他的聲音自近處傳來:“為何不辯解?”
那語調不同於方才和薛採清說話時的冷清,而是添了幾分柔和。
宋嫻終於招架不住,抬起頭來含淚看他。
凝視著他的雙眸,她輕聲應道:“謠言止於智者。”
聽到這答話,李容褀滯了滯,而後微彎了薄唇,浮現一抹似嘲諷又不似的笑。
此時,他的掌心是那麼的溫暖,讓人不忍鬆開,而那雙與她相視的眼眸,卻蘊涵著太過複雜的情緒,滿載著幽怨將她久久凝視。
……
回到自己的住處許久,宋嫻還沒能從方才的情緒中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