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隊長奧菲斯,很是盡職盡責的將自己掌握的資訊,全數彙報給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正如列克他們擔心的那樣,在訴說時,他尤其著重的強調了一下之前自己發現的細節。

聽到這的時候,指揮官涅索斯面色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只是抬頭遠遠的望了一眼,很快就將自己部下彙報的人物認了個八九不離十,基本都對上了號。

今天好好教訓了一下那些總是干擾自己做買賣的傢伙,心情很是不錯。

所以對於這一夥不速之客,涅索斯起初並沒有太在意。

既然是樞機聖殿的人嘛,自然是要給一些面子。

不過當他走近之後,看著弗拉基米爾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時,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對於這個在幾年前被他賣到南方做奴隸的傢伙,現存的記憶太過模糊,實在有些拿不準對方的身份。

但看著對方總感覺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所以他有些失禮節的沒有先跟埃克斯打招呼,而是對披頭散髮,衣著襤褸並且渾身還沾滿血汙的弗拉基米爾問道。

“北方人,我們似乎見過?”

指揮官涅索斯本就不太大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不停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摘下精美的皮質頭盔,隨意的用小指頭撓了兩下鬢髮花白且已經開始禿頂的頭皮。

努力的在記憶裡搜尋著這個男人的面孔,卻還是徒勞無功。

最後無奈的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難道是自己老了不成?

也許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

想到這,涅索斯不由得回憶起他在澤翁尼卡城的那處秘密購置的豪華宅院。

倒不是說害怕官場上的人認為他的錢來路不正,那是因為那處宅邸是揹著他妻子買的。

而現住在裡面的,當然是一位年輕且美貌多姿的少女了。

嗯……

還有那個才結識沒多久,但在志趣上卻甚至相投的後輩同僚。

唉,不過聽說他要把家小都從北方的老家接過去,怕是以後就沒那麼方便陪自己出去尋花問柳了。

北方……

年輕的高階神甫……

嗯?

想到這,這位本來心情還很是不錯的長官,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我的手下沒有介紹錯的話,我應該稱呼你為埃克斯神甫對嗎?”

他將信將疑的將目光從弗拉基米爾那轉到了埃克斯身上。

並且突然有種資訊量過於龐大的感覺浮現在心中。

“沒錯,指揮官涅索斯大人,願神庇佑。”埃克斯早就將這位老年軍官臉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下暗歎一聲是禍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回應道。

“我的老師是樞機聖殿的高階神甫赫卡戎,而阿奎隆主教則是……”

“哦,不不不,年輕人。”說到這,指揮官涅索斯突然打斷了埃克斯的話:“我想你應該在阿塞萊待了太久的時間,如今,你應該稱呼他老人家為教皇了。”

“教皇!?”

這下,就連身後被費恩哈爾扶著的列克都驚訝的合不攏嘴,更不要提埃克斯本人了。

“而你的老師,現在可是獨攬大權,年紀輕輕便同時執掌了樞機聖殿和福音聖殿的一應事務,他可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教了!願神庇佑!”

“那麼……”聽到這,埃克斯已經徹底傻了眼,來不及過濾這龐大資訊量其中所代表的含義,他滿腦子漿糊的欲言又止。

“你的這些負了傷的……嗯……朋友們,看起來倒是急需救治。”涅索斯再次瞥了一眼弗拉基米爾,這一次,捎帶著在列克和費恩哈爾的身上也略作了一絲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