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聲叫聲。憐月幾乎是機械式的側過頭,看著剛才在最後一刻撞開自己的碹懷彥。

“啐……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麼笨的人。”男人衝中了槍的碹懷彥吐了口口水。

“腦子抽筋了啊你,白痴,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啊。”看著碹懷彥背上不只一個槍眼,應該是剛才在車上中的,憐月忍著眼淚往下落,衝碹懷彥破口大罵。

由遠及近傳來的嘈雜聲,憐月已經沒辦法去顧及了,他只想看看碹懷彥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喂,笨蛋,你說話啊,告訴我你還沒死。”用身體一下下的撞著邊上已經很久沒聲音的碹懷彥,憐月真的怕了,先是小黑,他不想再有一個碹懷彥了。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有槍聲,有喊叫聲,然後有人替他們解開身上的繩子,憐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身來,但腳上要命的疼痛讓他根本連抬腳都困難。

“石宣少爺,我們來晚了。”

“屁話,給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事,還不送他去醫院,你們楞著幹什麼啊。”

憐月用勁全身的力氣衝周圍突然多出來的人喊

等我好了;一起過生日

和碹懷彥一起,憐月被帶上一輛車,他讓碹懷彥躺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撫過他身上經過簡單包紮後的傷口。

“你這人有毛病,明明討厭我,你逞什麼英雄啊,白痴。”嘴裡依舊百年不變的罵人詞彙,手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輕柔,他怕把他給碰痛了,剛才看到了碹懷彥皺了一下眉頭。

“石宣少爺,你別急,少爺會沒事的。”前坐的人實在不人心看著憐月傷心的樣子,回過頭安慰到,雖然他自己對碹懷彥的傷也沒有底。

“媽的,你閉嘴,來的那麼晚還有臉說話。”此時的憐月儼然成了一隻刺蝟,見誰扎誰,誰都不管,誰都不顧。

男人尷尬的轉回頭,和駕駛座的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乾脆不說話好了。

“恩……”昏迷中的碹懷彥突然有了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

“憐月……”

聽著碹懷彥氣若游絲的聲音,憐月的眼淚終於沒有忍住,一滴滴的掉落,正好滴在碹懷彥的臉上。

“你腦子有問題啊……”瞪著一雙霧氣濛濛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身體似乎比我的腦子反映的快……呵呵……憐月這是不是你那時候……咳……對我說的一樣啊……你畢竟是我的弟弟……我們果然是雙胞胎啊……呵呵……”說完虛弱的笑笑,似乎心中的一個結已經隨之解開了,以前真的有太多的執著了。

“別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有事……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放狠話,憐月沮喪的低下了頭,長髮滑下,散在碹懷彥的臉上。

“碹懷彥……我們的生日快到了吧,4月23日,從來沒和自己的兄弟過過生日,你難道不想嗎?所以,求你千萬不能有事。”低沉的聲音,帶著懇求。憐月已經快泣不成聲了。

感受著憐月落下來的眼淚,碹懷彥想抬起頭給他抹去,但是卻抬不起手。

“這是第二……第二次看到你哭……等我好了,我們一起過生日吧,只有我們……還有爹地……只有我們三個人的生日……好嗎?”碹懷彥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思維也越來越混亂,快了嗎?可是我還想過生日,只有三個人的生日。

“好……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蛋糕,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你呢?”

沒有聽到碹懷彥的回答,憐月慌了,抬起頭,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碹懷彥。

“你還告訴我你喜不喜歡甜的東西,你還沒告訴我……”雙手用力的搖著碹懷彥卻始終不見有任何反映。

“白痴……你給我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