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冷烈瞬間決斷,牽起女人的手,大步而去,待三人的腳剛邁出殿堂,身後石門嘭的一聲關死。未給眾人尋量出路的時間,黑色的牆壁顫動了起來,牆角的某處顫動的最為厲害,拳頭大的碎石順著開裂的牆縫,紛紛落下,黑乎乎洞口露出,越來越大。

“這就是出路?狗洞?真虧那個王想得出來啊!”冷右苦笑道,本以為這奇事不斷的地方,定會在牆體顫動過後,再出現一暗門,可眼見為實,這地宮還真是不同凡響,連最後的生門更讓人意料不到,要想出去,只能一路爬行。

“如此了不起的王,如此忠心的奴,我們爬著出去也不屈。”血千葉感慨道,隨即看向身旁的男人,冷烈俊臉揚笑,重點了點頭,他們的確不屈。

正待鷹衛接連爬進狗洞時,通道中又傳來聲響,待看清發出聲響的東西時,冷烈一聲重哼,護著自己的女人也爬進了狗洞。

不知這狗洞有多長,更不知他們重見天日能再呼吸人世之氣時,外面又是一番怎樣天地。

第二卷 女狂篇 第十二章 惹怒母獅

無論在地宮外你是王是霸,在此,你只是一個雙膝徹底跪地,勾縮著腰身匍匐而前的逃命人。好個了不起的王,好個聰明、狡猾更偉大的王。沒命活的,必須用自己的血償還擅闖地宮的罪孽;被允許活下來的人,只能如同可憐的的小狗般,從狹窄的狗洞中爬出去。

漆黑漫長的通道,令人喘息急促,大汗淋漓。不知別人此時此刻何種心境,何種更難受,血千葉深知自己的心異常堅毅,那種求生的本能異常強烈,心在渴望光明、渴望生存的同時,越發體會出,生門設為狗洞的真正深意。生,來之不易,甚重之。

血千葉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若不是冷烈一直在背後推著她的雙腳,她早就躺在夠洞中張口大喘了。

“累了,咱們就歇會!”身後傳來了冷烈更有些沙啞的噪音,那雙火熱的大掌仍牢牢的託在女人雙腳下。

“歇不得,一旦歇下來,就再無力氣爬下去了!”血千葉同樣喘著粗氣吞吐的回道。

“有我呢,我推著你!”

“呵呵,有你,我當然安心,可是,這狗洞如果真的很長的話,我們就算不累死,也會窒息而死,所以歇不得,趁著還有力氣必須儘快爬出去,那般險惡我們都順順當當的過了,可不能在此閃了腰。我堅持的住,走!”話落,胳膊肘支地的血千葉又抬起了身子,繼續摸黑向前爬著。

狗洞裡的時間,分秒如年般艱難的往前擠著,洞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灼熱,眾人的喘息匯聚在了一起,始終迴盪於洞中,腦中近似空白,什麼也無法想,也想不起來,四肢好似著魔般,不控制的向前爬著,多挪動一次膝蓋,活著的腳步就向前邁出一步,黑暗與光明的距離也隨之縮小一截。

“有風,有風!”前方傳來了鷹衛興奮的喊聲,後面緊隨而來的人也感覺到了,是風,清涼新鮮的風,重重呼吸,深深吐氣,好似過了十多個時辰,更好死過了一天一般,此時終於可以盡情的吸口大氣,再將身子裡的穢氣徹底吐出,反覆的吐故納新,手與膝蓋配合的更加有力默契,追著入風的,更為追到人世上一縷火紅的嬌陽。

隨著石頭塌落得聲音,一束耀眼的光穿透一切阻礙射進洞中,更射進了人心。

冷烈擁著自己的女人,黑眸冷冽,渾身威嚴,其身後站著的鷹衛及冷右等人無不表情如冰,看著他們之後,陸續而出的此次有天大運氣還活著出來的各家各派,所剩無幾的人,這便是所謂做好事的代價,這便是貪婪的代價。

“柱子,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不可能再有出來的了!”冷右說道,那些僥倖活下來的早已各自散去。

冷烈點了點頭,果斷的說道,“封了吧!”

至於如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