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我對什麼身份、尊榮、富貴早就厭倦了。我不是你宮裡那些個玉器寶石,我是人,是不能收藏的人。不用你施捨名分地位,施捨個金子打造的寒屋給我。我只想要自己愛的男人說一句話,就一句話而已,真的很難嗎?難的你寧可看我流血不止,殘絕的跪地不起,也不肯施捨給我一句話嗎!”此時的澹臺雪嬌沒了先前的平靜淡漠,激動委屈更夾出一絲絲恨意。

“何必苦苦糾纏,只要你肯退一步,便不會這般惱這般痛,跟在我身後不好嗎?”面對澹臺雪嬌的激動,軒轅殤始終平靜如水。

佳人緊緊閉上眼,一行清淚自眼角滑落,待睜開眼時,眼中的淚消失不見,美眸變得清透,聲音中仍然帶有悽苦,“是我強人所難了,是我不知所謂了。我何苦為難自己,何苦為難你這位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為難你這個無心無情之人。為了一句話,讓自己遍體鱗傷,不值,真的不值啊!在我把自己逼上絕路時,你,依然是你,依然高高在上,依然無心的俯看著可憐的我!”話落,澹臺雪嬌重重的看了眼軒轅殤,衣裙飄飄,轉身而去,走的堅決,而那步子卻有些沉,

軒轅殤沒回頭,一動曾動的穩立於花樹下,澹臺雪嬌也許正如花樹飛花,青葉。葉落,花逝,香盡,而看花之人依舊,不知可否會有輕輕的嘆息之聲。

“唉!”一聲有意重嘆,自假山處傳出,可不是她血千葉偷聽,只不過撞上了,就忍不住想看看妖男是否會回應佳人之心。

“有何好看,還不趕緊回房!”冷烈不耐的催促著,更不悅女人操這份閒心,有這功夫何不用在他身上。

“好走吧,反正散場了。唉,這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能得到妖男的心,這澹臺雪嬌應該放手了,否則,最慘的只會是她自己!人如藍眸,深不可測,更是無心無情。”血千葉感慨道。

“他是皇帝。”冷烈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

血千葉眉梢一挑,白了自己男人一眼,“我當然知道他是皇帝,皇帝應該無情,也應該有情才是。”

短思過後,冷烈贊同的回道,“恩,是有些道理。”

“呵呵,小女子謝夫君誇獎!”

“嗯,起身吧,回房服侍為夫休息!”

“美的你!”

“大膽。不服侍夫君想被家法伺候不成?”冷烈嚴厲的斥道,見女人嫣然嬌笑,冷烈話鋒急轉,“那為夫就服侍夫人好了!”

嬉笑捶打,竊竊私語,讓眼尖的人速速找地方避讓,免得打擾小夫妻的曖昧。

“哎呦。你們想殺人不成!”假郎中捂著肩頭,瞪大雙眼怒視來人,臉上的笑意還未消退。

“偷偷摸摸,還敢囂張!”冷左生硬的說道。

“他喜歡這樣!”夜狼附和著。

“喂喂,你們兩塊冰別冤枉好人啊,我說的對吧。郎中!”冷右嬉笑言道。

“對對,就冷右懂我啊!簡直和他們沒話說,我是在替赤?有人!”假郎中的話未說完,從其所在之處,正看到有黑影翻身出牆。再看眼前,已無冷左等人身影。

小小宅院,兩家侍衛,竟然無人察覺有暗鬼潛入,不知來人底細,不知是針對冷家,還是軒轅殤,有一點可以肯定,來人絕非走錯門入錯戶。

“我家小姐在此住了甚久,從不曾有暗鬼潛入!”張貴平淡的說道,話中帶出了別樣的味道,言外之意,若不是他們這些外人將暗鬼引來,小姐也就不會被扯進危險之境。

澹臺雪嬌輕責張貴言語之失,而張貴雖恭候的退到一旁,不再言語,可是眼中的不悅很是明顯,用他的話,受命於主子,誓死保護小姐,如此變故怎能沒個說道,誰惹來的暗鬼,誰就要負責滅了去,小姐金貴,不可有絲毫閃失,否則,張貴即便是死,卻愧對主子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