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句最是無情帝王家也該改一改了,帝王家無情,可家裡卻有有情人。

依姑蘇彥所述,兩日來,國師寒柯以突犯急病為由歇於府中,即便內侍帶著口諭前去探望,一概拒之門外,管家更是口口聲聲傳國師心意,就算皇帝陛下親自駕臨,國師府也會閉門謝客,言至此,管家不禁哀嘆,國師在朝堂之上真是被氣的不輕,回府後越想越氣,越覺得憋屈,一股心火翻湧而上,國師口吐鮮血,險些暈倒於地,此時已臥床不起,更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進國師府,他老人家還不想被氣死。

就在國師再次告病之時,軒轅馳的話好似馬上得以應驗,一天之後便是陰月十五,這讓軒轅殤不得不防。

天際終於泛出紅潤之色,別院外,一皇宮禁軍騎馬飛奔而來,守門的侍衛毫無阻攔,將來人放入院中,與正要出門的冷家人碰了個正著。

冷烈看過禁軍送來的軒轅殤親筆所書密信,不覺笑了起來,隨即將信遞給了血千葉。

“呵,軒轅殤果然是個眼明心亮之人,既然皇上如此誠意,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夫君,我們出發吧!”

血千葉牽著兒子的手,冷烈抱著女兒,夫妻二人並肩前行,其餘人緊隨其後。

“小姐,我們也要跟著進宮啊?” 跟著澹臺雪嬌身旁的雲兒,關切的問著,其言深意澹臺雪嬌怎會不知,玉顏展笑,以笑安撫雲兒的擔心。

雖被宮闈重重傷過,可是,今日此時她會毫不後悔的走進那無情的地方,與其身在別院焦急不安,猜測不斷,不如就近看著他的身影,知道他可否安穩無事,無奈苦笑,她中的情毒,在這世間只有一副解藥,卻是毒上加毒的解藥,明知會萬劫不復,依然執迷不悟,放不下,捨不得。可令澹臺雪嬌奇怪的是,剛聽到進宮這一訊息時,心中的那份歡喜愉躍,不過短暫,隨後而來的是壓抑不安,心更是莫明狂跳的厲害,會出什麼事嗎?一定不會,有烈哥哥跟姐姐在,那人一定不會有事!澹臺雪嬌一路不停在心中默唸著,只能以此來平復不安的心緒。

初升的太陽,將萬丈金光盡情揮撒於這片人世,生機盎然的碧林,雀鳥歡鳴於其中,一隊人馬自別院緩緩駛出,行進在林間的石板路上。

遠在皇城金殿,渾厚的鼓聲過後,滿朝文武恭身而立,恭敬的迎視著玉階之上的九五之尊。放眼整個金殿,忠臣之中獨獨缺了一人,正是告病在府的寒柯,對於美名遠播,又身為三朝元老的國師缺席朝會,皇上非但不關心不過問,更好似在達成睿親王當初所說,這朝堂之上再無國師一職,更無國師之人。

“陛下,臣斗膽說句心裡話,國師是我雪炎三朝元老更是肱骨之臣,如今臥病於府中,陛下是不是應該?”

未等司天監的大員將話說完,寶親王似笑非笑的將其打斷,“應該怎樣?難道於大人是想讓皇上屈駕到國師府請人?也被不知得了何病的國師拒之門外?既然是三朝元老更該是朝中表率之人,他老人家喊著號的罷朝拒見,這算什麼?還有理了不成!”

“寶親王之言欠妥當,更曲解了臣意,皇上若能親自探望國師,那不是屈尊降貴,那是暖臣心之舉,國師受再大的屈辱,再如何的氣怒難擋,見皇上親臨怎有不接駕的道理。此等天恩,以國師一直以來的忠君愛國之心,怎會將陛下拒之門外!”

“於大人說的甚是在理,可是,皇上屈尊去請那鬧彆扭的國師,萬一國師府中沒人呢?” 軒轅馳的聲音不鹹不淡輕悠傳來,司天監的於大人轉過頭,臉上微有不悅的看著造反不成還能堂而皇之上朝議事的睿親王。

“親王此話何意?難不成暗諷國師大人裝病?哼,國師大人可不是那些個奸邪之人!”

“奸邪之人?於大人說的是本王?哈哈,奸邪之人,這稱呼好,他的確是奸邪之人。於大人,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