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心湖更添漣漪。

不行,她怎能躺在這兒唉聲嘆氣呢?

“花點兒。”從床上一躍而起,她伸手抱起睡在一旁的花點兒,“這回全靠你了。”

人家說老馬識途,雖然花點兒不是馬,好歹也是隻老貓,這識途的本領應該不會太差強人意吧?

帶著花點兒偷偷溜到後山楓樹林前,她把花點兒一放,好言利誘它。“花點兒,你要是過得了陣,我讓王媽燒一道西湖糖醋魚獎賞你。”

喵嗚。花點兒像是聽懂了似的,一轉頭就往林子裡鑽。

果然,這老貓的功力不差,不多久就帶著她鑽出了樹林,來到木屋。

門板仍是虛掩著,而屋裡並沒有他的蹤影。暗忖一下,她決定四處看看。

沿著木屋外圍繞到屋後,入目的是一條几乎淹沒在草叢中的小徑。她想也不想地就往裡面鑽……

不一會兒,她走出了草叢。

“咦?”這地方還真是別有洞天,處處是驚奇,

她沒想到草叢出口處,竟是一條橫流而過的山澗,水流幽緩,清澈見底。

“又是你?”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讓念兒注意到從一旁鑽出來的恨生。

他光著溼淋淋的上身,看來像是剛衝了個涼,晶亮的水珠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閃閃發光,十分耀眼。

從未見過男子裸身的她紅了面頰,但不驚慌。她常想,自己肯定不是普通人,哪個女孩子家看見男人棵身不尖叫躲避的?

“不是叫你別來了嗎?”他叫起濃眉,神情微慍。

“我……”他冷冽的目光、嚴峻的表情、強勢的防備……讓她完全震懾。

不理會她,掉頭轉身,他拖著沉沉的鐵鏈卻步履輕快的往小徑走。

她尾隨在後,仔細打量著他寬闊的臂膀及身形,絲毫不覺驚羞失措,只因他的身形是那般美好且無懈可擊。

長髮凌亂地散垂在他肩背上,他渾身透露著一股野獸般的氣息。

不知怎地,他那種冷冷的、陰驚的氣息深深吸引著她……

出神的同時,她已遠遠的被拋在後頭。“喂!等等。”她急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臂膀。

“別纏著我!”他臉一沉,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

他臉色陰沉,像是不喜歡人家觸碰他似的。

念兒一怔,木木地望著他。

好傢伙,這世上除了她爹,他可是第一個兇她的人。

她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一包王媽做的杏仁糕,笑意盈盈地道:“喏,給你。”

看見她那甜美可人的美麗笑顏,他心頭一震,眉心更是深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自長記性以來,她是他所見過的第三個人。

更早之前,他腦袋裡還偶爾會出現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臉孔,但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臉孔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像一場夢。

他再也不記得誰,只知道冷酷將他囚禁於此的黑迎刃,還有和藹可親,教他讀書識字的王夫子。

與外界隔絕二十餘年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接觸,即使遇上這個一頭熱接近他的姑娘,他還是將自己封閉起來。

這個姑娘充滿善意,一臉好奇的想接近他,卻為他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擾及迷惑。

她是那幅圖上的美人,而他對圖中的美人有著一種不知名的蠢動,當她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身體像是著火似的難過。

“你一定沒嘗過這種糕點吧?”她拉起他的手,硬是將那包杏仁糕往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