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中,那人發了狠一心想置君溪於死地。

君溪目露兇光,手下的動作也絲毫不見手軟。一腳狠狠踢在壯漢的襠下,乘他吃痛的時候一招刺瞎了他的雙眼。這時馬兒一聲嘶鳴,竟是脫韁而去。眼看著馬車就要撞在牆上,君溪一腳踢開壯漢,把握時機從馬車上滾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砰”地一聲馬車撞的四分五裂。

君溪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住勢頭,她穩住心神,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將她扶住。君溪抬頭,只見一個身著盔甲,五官冷峻分明的男子抿唇,目光淡然地看著自己。

君溪眨眨眼,張澤清怎麼會在這裡?

“將軍,此人疑是南秦細作!”

張澤清低頭掃了眼君溪裂開的衣裳,又見她滿身鮮血。他微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地解下披風披在君溪身上。才回頭看著屬下,沉聲道:“將此人送去衙門!”

“是!”張清澤的手下動作迅速地從廢墟里拖出半死不活的人,見他一雙眼被廢了都隱晦地看了眼君溪。

君溪大病初癒,今日又遭了這般罪。

身體早就吃不消,可她依舊挺直背脊,仍由張澤清的手下打量。

張澤清見狀,目光一冷,他的手下趕緊低頭收回目光。餘光瞥向落在地上的匕首,張澤清彎腰撿了起來還給君溪:“我先送你回去!”

☆、第五章

“等等,我的婢女還在東市。張將軍你的馬借我……誒,你幹嘛?”君溪瞪大眼睛,看著張澤清。

“送你去回府!”張澤清將她橫在馬上,打馬往前走去。

君溪氣急:“我的婢女還在東市,我必須去找她!”珠兒的哥哥捲入了官司,這小丫頭一定難過的要死。若不是南秦刺客突然襲擊她,這時候珠兒哥哥的事情說不定已經告一段落了。

眼見著馬兒晃過巷子,竟是直接朝護國公府的方向行去。君溪瞪圓了雙眼,掙扎著從馬上下地。張澤清壓了壓眉,低聲道:“沈君溪,你就沒腦子嗎?你怎麼不想想南秦刺客哪裡不好藏偏要藏在你車上,為何還要行刺你一個弱女子!”

君溪勾唇諷刺一笑:“無論那人是南秦刺客還是另有所圖之人都不勞張將軍廢心,男女授受不清,還望張將軍注意分寸。”

張澤清滿頭黑線,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他輕哼一聲,手裡的馬鞭一揚,駿馬嘶鳴一聲飛速朝前面衝去。君溪一時不妨,撞在他胸前冷硬的盔甲之上,疼的呲牙咧嘴:“加速的時候不會說一聲啊!”

張澤清嘴角一揚,淡道:“男女授受不清!”

君溪:“…………”

她覺得自己八字和張澤清相剋,索性閉嘴不說話。

馬兒一路疾馳,停在東市醫館門口。那裡依舊在扯皮,珠兒臉上掛著淚珠急的團團轉。見君溪回去,趕緊奔了過去:“我的小姐啊,你可嚇死奴婢了。”

君溪扯了扯嘴角:“你哥哥怎麼樣了?”

珠兒眼淚又淌了下來:“那家人要求賠錢,不然就讓我哥哥抵命!”說完,又見君溪衣衫狼狽,差點就操碎了一顆心。哥哥和小姐同時落難,她該照顧誰?

君溪從破損的袖袋裡摸出一條錦帕地給她:“擦擦眼淚,我去看看你哥哥。”

珠兒吸了吸鼻子,終於找到了主心骨:“謝謝小姐。”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醫館門口圍的水洩不通,君溪擠了半天都沒擠進去。張澤青見狀,剛想上前幫忙。就聽見君溪高聲喊了一句:“誰的銀子掉了!”

面前立馬空出了一條道路,君溪施施然走了進去。看清了裡面的形勢,眉頭一挑。幾個壯漢抬著一個死人來找麻煩,醫館被砸的一片狼藉。一個長相與珠兒相似的布衣青年正將一個長鬚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