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過去了?

她見阿年走得遠了,這才笑眯眯地回頭,一把拉過小嬌,喜滋滋地道:“好個嘴嚴的丫頭,真當我看不出來麼?大姐幫你一把,咱們把阿年拿下,如何?”

小嬌頓時臉紅得好似要滴血了,好在屋子裡其他的兩個女人都是猛女追夫的典範,本就不是那等子羞澀嬌怯的人,她臉紅了一陣,也就漸漸自然了。見梁君傾真的對這件事情上心了,只得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大姐,您說,我該怎麼辦啊,他都不把我當女孩子!”

兩人自小在一處長大,識字習武也都是在一起,阿年分明就是隻把她當作一個好兄弟罷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把她當做一個平常的女孩子來對待啊……

梁君傾笑笑,就衝方才阿年進來特意朝小嬌笑了那麼一下子,這兩人八成就有戲!

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賊兮兮地看了謝雲一眼,笑道:“這還得二嫂幫幫忙才是呢!”

謝雲雖不知需要自己做什麼,但是撮合人的好事,她也是不肯落下的,當下也沒細問,就立即應了:“要怎麼幫,你就只管發話吧!”

梁君傾悄悄拉過她,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話,小嬌站在一邊,只隱隱聽到幾個字,卻不知她到底說的是什麼,不由得又羞又急,恰巧謝雲聽了梁君傾的計策,也覺得有意思,與梁君傾一起,賊兮兮地看著她笑,小嬌頓時急了,一跺腳,嬌聲嗔道:“哎呀你們兩個……不理你們了!”一轉身,當先跑了。

梁君傾更是得意,哈哈大笑,與謝雲手挽手往前面包廂走去。

嘉義酒樓是無塵名下的產業,這一點,沒有幾個人知道,如今反倒成了眾人的一個絕佳掩藏場所。整座酒樓與一般酒肆並沒有什麼差別,前面有大堂,大堂之上還有一層,隔作雅緻的包廂,供一些達官貴人使用。無塵盤下酒樓後,一直刻意將酒樓的生意維持著不好不壞的樣子,生意太好,容易引人過分關注,生意太不好,就難以再立足,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日,因為魯陽城的戒嚴,滿城風雨人心惶惶,諸多商肆都早早關門大吉,酒樓也早早下了栓不再迎客。

二樓最大的一間雅間裡,無塵著人備了一桌酒席,算是給梁君傾等人接風順帶壓驚。

梁君傾進了雅間,一看正對門主座上那人,頓時一愣,繼而心裡有些發憷,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往後縮一縮。宋翼揚卻已經看見了她,立即站起身上前來拉住了她,好笑地低頭與她低聲說了一句:“怕什麼,醜媳婦總得見公婆。”

梁君傾臉上終於忍不住紅了一紅,輕輕上前,朝那人鄭重地跪了下去:“兒媳拜見母親,母親萬福。”

主座上坐著的,正是宋翼揚的母親,宋敏。

宋敏如今神思清明瞭些,輕易不怎麼犯糊塗,已經能認識人了,看見梁君傾,再看見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打心眼裡覺得喜歡,立即指著宋翼揚道:“快起來,快扶起來,別跪著了!”

梁君傾藉著宋翼揚的手輕輕站起身,恭謹地低著頭,看上去溫良賢淑,宋翼揚在她身後看了,不由得抽了抽麵皮,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宋敏親熱地拉著梁君傾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右側,宋翼揚在左側坐了,無塵這才朝身後那名小二擺擺手,開始上菜。

席間宋敏不住地勸著梁君傾多吃些,全沒有一般婆婆的威嚴,倒像是把梁君傾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似的。梁君傾卻有些戰戰兢兢的,她知道宋敏在宋翼揚心目中的地位,一時也不敢大意,生怕得罪了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婆婆。

宋敏卻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疏遠,仍舊熱情萬分,她這些年一直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小的世界裡,滿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自己的兒子好。可惜前些年一直很糊塗,每每見了長大的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