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先喝杯茶吧。”阿黛蘇端來兩個銀碗,一股熱熱的奶茶香傳來,奶茶裡面還有一股奇異的濃香。“這是什麼?”少女問道,銀碗裡面棕色的奶茶上面,浮著鮮紅的花蕊一樣的東西,幾縷而已,香味就是從上面來的。“這是格桑花的花蕊,只有雌花才有,是最好的東西了,格桑花難得,紅色的格桑花更難得,這花蕊就更是難上加難了,一小盆這個,等於一袋子黃金呢。”阿黛蘇回答道。

“這麼貴重!”少女訝異道。“是啊,要不怎麼難得呢?這個東西據說可以起死回生,對人的腦子和心血是最好的,別浪費啊。”阿黛蘇笑道。

“最近中原皇帝下了旨意,要求北庭都護府上貢這個,鬧得西域不安,你來的時候沒有聽說嗎?”阿木汗問道。

“這裡也開始了嗎?”少女奇道。“我在養病的時候聽說皇上開始向各地要求一些以前不用上貢的珍稀食材,怎麼西域也要了?”“不知道”阿木汗搖搖頭,“已經很晚了,你們都快點睡吧。”“走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累了。”少女吃力地將嬰兒抱回去,小傢伙搖晃胖藕一樣的手臂丫丫的開始抗議,被母親微笑著擁進了懷裡。“明天齊磊也應該到了。”阿木汗提醒她。

少女僵了一下“他也來?”“他怎麼不能來了?這是我兒子的大事!”阿木汗跳高了眉毛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關係好。”少女嘟囔著道。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起來了,別急著出來,得等我找人陪著你。”阿木汗提醒道。“為什麼?”少女訝異的問道。

阿木汗欲言又止,他看看自己的這個義妹,她應該十五歲了吧?正是少女像花一樣綻放的年紀,但是他的這種美,和一般臉蛋分紅,活潑走跳的突厥少女的美是多麼的不一樣啊。想起當年這個丫頭永遠也用不完的精力,想起她捧著羊腿大吃的情景,想起自己教她刀法的時候。

突厥男子對於喜歡的女孩子,可不像漢人那麼斯文,想起自己兩個哥哥看他的眼神兒,阿木汗看看自己的妻子,皺著眉頭道:“自然,這是為了你好。”“聽大哥的話吧。”他又補上一句。“好吧,我反正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我累了啊。”少女笑道。就是因為累,所以今天晚上的夢,格外的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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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沉的沒法說,僵在那裡,像是一塊木頭,唯一的一點意識也很微弱。

然後,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遊走,細細的、不知道是什麼,像是一根細小的針,穿著線在我的身體裡遊動,它是活的,動起來很疼,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阻止,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再然後就是可怕的疼,疼的我想喊出聲來,什麼東西又熱又痛的鑽到我的身體裡,然後將那根遊動著的線抓住?然後將它拖出我的身體,不過太疼了,疼的我想哭。

“眉兒?眉兒?”誰啊?誰在叫我?

好像能看見東西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

謝安懷?是你嗎?我看不清你。

好睏啊,讓我睡吧。

睡啊睡,困的要死要活的,好像總是有人會撬開我的牙關,給我喂一些酸苦的東西,貌似還有一些沒有滋味的水。

疼啊!別點我!那是針嗎?

刺眼的光,我醒了,睜開眼睛,眼前站了一大票的人!

謝安懷離我最近,他看上去似乎焦急而瘦削,眼睛下面有疲倦的陰影,我覺得他似乎鬆了口氣,緊接著又開始咬牙切齒。

“太好了!太好了!二師兄!大師姐!”

“你給我小聲點!”一個極妖豔的女子走上前來,檢查我的眼白和脈搏,然後笑道:“可把小命給救回來了。”

“她身體裡的蠱毒也拔出來了,一個正方臉的男子站在她身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