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裡面有一塊細長的刻章,正反都有刻字,是珊瑚二字,有什麼需要,就用它做信物,別的沒有,黃金白銀,沈家還是有此的。”

我很感動,以前可能覺得沈珊瑚對我好有些是出於利益關係,現在看來卻不是。

“這幅耳環就算是當你及笄的首飾吧,等到你及笄的時候我們再去看你。”沈雲斯文的笑道。

“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小丫頭本身,不是因為別的。”沈雲輕聲的道,摸摸我的頭髮。

沈天對我擺擺手,“我送過你珍珠了,等到你及笄的時候,當哥哥的再送你禮物吧!”

感動的我眼淚汪汪的。

“等到你真的想做什麼,姐姐送你一萬兩銀子,上了岸,多寫些信來吧,上次你講的那個鮫人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沈珊瑚對我眨眨眼。

哇!

“謝謝珊瑚姐姐,不過我還是先白手起家,試一試自己的能力吧!當然信我還是會勤快的寫的!”我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

沈珊瑚笑著摸摸我的臉,轉向天星通,兩人含笑對視。

“多謝您的照顧了,也多謝您把沈家珍藏的海圖借給我看。”天星通一拱手,微笑著道。

天星通那張清瘦的臉上,出現的竟是絲絲惋惜之情!

沈珊瑚笑著點點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天星通大人,且乾了這杯酒吧!”

“好!”

我們眼看著天星通和沈珊瑚兩人擊掌微笑,舉杯碰杯,痛快的喝了一杯酒,沈天看的直皺眉,和沈雲一樣,臉上都有惋惜之色。

“那麼,我也告辭了。”齊磊對沈珊瑚一拱手,又對我道:“小眉,我們改日再見。”

“好,再見!”我痛快的答道。 

齊磊笑著看了我一眼,和沈天寒暄兩聲,轉身帶隊離去。

流雲鬆了口氣,小聲的道:“終於走了。”

我瞪了流雲一眼。

上了岸,我們慢慢的朝著忘憂谷進發,因為小海奴仍然沉睡養傷,所以隊伍走的也慢,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有的時候在車裡,能感覺到絲絲的冷風從不知名的地方吹進來,一路上盡是天一閣的分堂,因此走的不是很辛苦,流雲命人做了厚實的藍棉布車圍圍在車上,這才好了很多。

走到一半,小海奴的病情開始惡化了起來,他只要吃生的魚肉,任何熱食他都不吃,最後得被人壓著喂補藥才行,天星通猶豫了兩天,決定在下一個分堂暫時和我們分手,讓我們先走,直接讓流雲帶著我去忘憂谷。

後來想想,如果小海奴那時候的病情沒有惡化的話,我後來還會有事嗎?

天星通就過,他無法看到親近的人太遠的事情有。

那麼,只能說我註定了有這一劫?

還有三天就會到忘憂谷,忘谷地處南方,四季常青,流雲以我說起忘憂谷時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天堂,他曾經蒙千手諦聽指點過一天武功,從此對這位前輩死心塌地,我聽他講來講去,簡直以為千手諦聽不是人,而是嫡仙。

真沒想到會看到謝安懷。

杭州的分堂十二分的清雅,佈置格局,都很有特色,堂主是一位極有名的歌妓,流雲以歡客的名義上門,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這位是小眉姑娘?”堂主出來相迎,她年方二十左右,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對我輕輕點頭微笑,我看著她都有點愣神。

“您好。”我還禮。

“前兩天還聽閣主說起來呢。”梨情不酸不甜的笑笑。

前兩天?

“小眉?”

怎麼會?背後一陣風來,我轉過頭去,謝安懷正站在我身後,定定的看著我。他衣襬閃動,似乎才剛站定。

梨情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