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臨一人,我死亡機率十萬選一,來臨十萬人,我雖說並不是必死,畢竟每一次的選擇,都是從十萬人中進行,且因其沒有規律,故而哪怕是剛剛獲得了石碑之人,也有被選出的可能。

但死亡的威脅會達到一種極為可怕的程度,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最快的時間,讓自己的石碑達到十萬丈,唯有這樣,才可最大程度的避開死亡的選擇。”蘇銘深吸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以自己的生死來表達誠意,換取周康的經驗,這是一筆交易。

“此地傳承考驗,具體是什麼?又如何讓自己的石碑,最快速的達到十萬丈?”蘇銘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不透內心半點思緒波動。

周康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望著曾經屬於司馬月的石碑,許久之後,彷彿是一個人的呢喃,輕聲開口。

“三千年前,我還只是一個位界中期的修士,因為她的父親曾經闖入異地沒有外出,所以……我陪著她,來到了這裡。

一晃三千年,這三千年裡,我們始終在掙扎,不是為了那什麼狗屁傳承,獲神源者可成軒尊,但我不在乎,我想的只是和她一起,能活著出去。

我們一直在努力,我妻月兒,她資質比我好很多,但在這裡,資質無用……三年前來,她的石碑只到了兩萬丈……我為了陪著她,不願讓她孤獨的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三次放棄了讓石碑成為十萬丈的機會。

因為就算是到了十萬丈,若只能我自己出去,千年時間又有何用,沒用……我寧可放棄三次機會,留在這裡陪著她。”周康沒有回答蘇銘的問題,而是自己在那裡喃喃著。

蘇銘聽著,沒有打斷,他能聽出周康心中對司馬月的愛,已經超越了他的生命,同時也震撼周康竟有三次可能,讓其自身的石碑達到十萬丈,且時間……只是三千年。

“月兒比我聰明,她對這裡的研究也比我深刻,剛開始來的五百年,我們一起琢磨各自在石碑世界的經歷,慢慢的摸索出了此地的那些前輩們,各個彭若珍寶,不透漏絲毫,甚至樂於看著後來人走向他們曾經走過的歪路經驗。

我們發現,我們二人哪怕各自經歷的世界不一樣,可……最終的答案卻是一個樣子,這所謂的神源傳承,實際上之所以分為十等,是因人的身體。”周康輕聲喃喃,蘇銘在一旁立刻凝神聽聞。

“神源是什麼我與月兒不清楚,只是知道它可以讓人具備成為軒尊的可能,眼、鼻、口、耳、心,此為虛之五重。

四肢身軀,此為實之五重。

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十等,其中每一重大成,就可使自身石碑提高十萬丈……”周康的聲音迴盪,落入蘇銘耳中,讓蘇銘心神震動。

“幾乎所有的到來者,都被冥冥告知,需要用手去碰觸石碑,就可開啟傳承試煉,當初我與月兒,也是這樣。

直至五百年後我們發現了端倪,可已經晚了,無法回頭,只能一條路走下去。

因為我們是用手碰的石碑,故而……我們選擇的前五重道路,是實之五重,右手先碰石碑,則首先試煉的是身軀右手,隨後左手,直至四肢身軀全部……可讓石碑達到了五十萬丈。

但我們猜測,來到這裡的人實際上可以不先走四肢身軀的實之五重,因為這條路太難,不具備意識,僅僅憑著身體去摸索,這條路的難度,不經歷的人不會了解。

而虛之五重則不然,他需要的是感悟,需要的是一種明悟,相對來說看似更難,可實際上若想有大造化,那麼必須要先走虛之五重,此後具備了意識,後面的道路會越來越快。”周康的話語讓蘇銘雙目一縮,忽然開口。

“周康前輩的意思,可否理解為,若身軀最先碰觸石碑,那麼就是身體先進行神源試煉,也就是讓身體先去適應,或者是記住神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