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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嘆若彼此都是生命中的過客,那麼心也就不痛了,嘆息也只是一瞬,超不過三息……只嘆如果人生能夠重來,那麼若不相識,或許就可以不相知。
如果不曾見,或許彼此就不相欠,便可如幽蘭匿谷,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又可雲淡風輕,古箏相伴,於夜倚坐月下,巧笑嫣然,於午睡眼朦朧,騙了午時的夢,也騙了自己的情……
長髮幽香,素袂潔顏,不問前世今生來世,無慾無求,心靜……不會痛。
蘇銘將滄蘭入懷,那柔弱的身軀,讓蘇銘的心出現了痛,這痛很深,可卻遲到了千年,如今懷中的女子,已不再是千多年前從身邊吹過的清風,而是潤入他的心底,成為了永恆。
看不到的滄蘭雙眼,在蘇銘的胸口望著宮殿的窗,看著外面的不散的黃昏秋色,那秋意的陽光,如穿越千古纏綿的思念,喃喃了一句,埋在這女子心底,當年說不出口的風語。
“我忘記了滄海桑田,忘記了芸芸眾生,忘卻了自己,卻還是忘不了你……”
第六卷 三荒劫 第1239章 蠻神歸來!
那一日,天空蔚藍,暮色幽幽入海,海面無浪,他轉身離去,把背景留給了她。風中看他寂寥的剪影,漸行漸遠……
驀然回首,多了滄桑,換了時空,暮色依舊,海水依舊……那當年的女子,還在默默守望著,一任風吹雨打,年輪更迭,無怨無悔。
方滄蘭抱緊了蘇銘,不願鬆開,她怕這一次再鬆開,又是千年。
兩個人,在這蠻妃的宮殿內,默默的相擁。
“你……什麼時候會走?”許久,在這寂靜的宮殿內,滄蘭微弱的聲音,喃喃著。
“這一次,我依舊會走,但在我走時,我會帶著你,帶著整個蠻族……一起走!”蘇銘輕聲開口,望著懷裡的女子抬起螓首,四目相望,漸漸在那女子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儘管芳華不再,可那美麗已入蘇銘腦海,笑容很美。
離開了蘇銘的懷抱,靜靜的坐在古箏前,滄蘭的曲樂,漸漸地又一次迴旋這座古老的宮殿,只是這一次的樂曲,不再是低沉孤獨,而是有了情琴之聲,飄入虛無,散向大海。
蘇銘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方滄蘭,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酒壺,時而喝上一口,漸漸微醺,只是不知是那曲樂醺人,還是酒,還是那古箏玉人嘴角,劃出的微笑。
外面黃昏不落,海水波濤不弱,似隨著這一刻的美好,成為了永恆。
這是蘇銘,在外漂泊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讓心平靜,沉浸在那曲樂裡,酒水中,玉人旁,這種感覺的確如一壺千年的酒,沉澱到了最後,成為了哪怕聞一口,都可以醉人的瓊漿。
可若仔細去品,這不是酒,而是淡淡的帶著溫柔的水。
如果是白靈的存在,對於蘇銘而言是一場若只如初見的情,那麼這情如泉水,甘甜,難忘,可記住的只是那甜,難忘的也只是那取出泉水時的喜歡。
此泉,總有枯滅之時,不會長久。
如果說許慧,是酒,那麼這酒註定是一壺烈酒,喝下後心底火辣,燃燒全身如一縷激情,讓人難以忘懷,可烈酒往往是在憂愁時喝下,才會越發覺得其激情,一樣不可長久。
雨萱,是露水,那是每當清晨是出現的水滴,帶著美麗,帶著晶瑩,帶著清冷與憐愛,難忘,也不願忘。
但和滄蘭的淡淡溫柔之水不一樣,那溫柔的水,滴落千年可穿透一切頑石,其力因柔,故而可煉一切之剛,那是平靜中的堅韌,那是一場驀然回首時,看到的唯一。
在這平靜中,在這微醺下,蘇銘望著眼前的女子,他知道這些年她的守護,蠻族的魂得以不散,得以越加的凝聚,看似因海域的島嶼散落,如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