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查,這火藥是城主命人埋下的,他是想炸死殿下你。”小廝跪在那裡像篩糠一樣顫慄,“城主說今日會帶殿下前來,待他到後院如廁時,會給小的訊號,小的只需點燃引線,躲到安全的地方即可。”

眾人一聽,一片譁然。

白逸羽更是一臉怒色,他一拂衣袖,聲調高了幾度,“放肆!你是要栽贓陷害?將一切推到已經被你害死的城主身上,誰會信你的鬼話?你若再不說實話,再這般胡言亂語,我這就命人大刑伺候!”

“殿下饒命,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小廝這下真的嚇尿了。

“城主想炸死我,結果把他自己炸死,這可能麼?”白逸羽一挑眉,厲喝一聲,“分明是一派胡言!”

“小的所說,句句屬實!”小廝的腦袋像搗蒜一樣在地上不停地磕,“小的妻兒被城主抓了,就關在城主府的地牢裡。城主說,只要小的完成了此事,就把他們放出來。”

“一面之詞!”白逸羽冷笑一聲,“誰知道是否因為這個你才會恨城主,才會對他下毒手!”

“小的所說絕無半句虛言,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將城主府的管家抓來對峙。城主當日還給了小的一張銀票,小的壓根沒敢用。”小廝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雙手奉上。

“將他帶上,即刻前往城主府!”白逸羽將那銀票攥在手中,手一揮,率先轉身。

百姓們跟在馬耳和銀魚身後,也浩浩蕩蕩地向著城主府走去。

白逸羽回到府中,已是午後。

但見蕭玖璃和大頭在花園裡僵持,大眼瞪小眼。

蕭玖璃渾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已經冰冷的午膳,她斜眼瞪著大頭,眼裡聚著不滿。而大頭站在那裡,毫不示弱地瞪著她,眼裡、臉上都寫著三個字“我沒錯”!

“殿下!”聽聞腳步聲,大頭抬眼一看,連忙迎上來,拱了拱手。

“這是……”白逸羽自然一眼就看出蕭玖璃被點了穴,所以才那麼僵硬。

“阿九他不聽屬下勸說,吵著要去尋你們,屬下不得已,只好點了他的穴。”大頭實誠,也沒隱瞞,“他賭氣不用午膳,直罵屬下死腦筋,屬下乾脆把他的啞穴也點了。”

蕭玖璃聞言,杏眼瞪得又圓又大,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銀魚和馬耳則倒吸了一口涼氣,視線掃過蕭玖璃,又瞥過白逸羽,心中暗想,大頭這下可要捱罵了。阿九如今可是殿下跟前的紅人,每日與殿下同宿一室,是殿下真正的心腹,大頭怎麼這樣傻?

沒想到,白逸羽不但沒有責備大頭,還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錯!以後阿九若是再使小性子,你還這麼做!”

馬耳和銀魚一愣,尚未反應過來,白逸羽轉身看著他們,“你倆多學學大頭!”

☆、109。109 執掌平州

說完,白逸羽扔下一句“傳膳”,俯身將蕭玖璃抱起,徑直向內室走去。

馬耳看著他橫抱蕭玖璃的背影,眸光一暗。

內室裡,白逸羽將蕭玖璃放在長塌上,解開她的穴道,彈了彈衣衫,走到銅盆前,掬了水,清洗臉上的塵灰。

他越不看她,他越沉默,蕭玖璃心中就越忐忑。雖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可也知道他惱了。

等白逸羽整理好儀容,午膳被送了進來,他也不管蕭玖璃,徑直在桌前坐下,拿起碗筷,用起膳來。

聞著陣陣香氣,蕭玖璃肚子低低叫了幾聲,她摸摸鼻子,訕訕地走過去,“小七,李桓他怎樣了?”

白逸羽抬起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地吃著,動作一如往常的優雅。

“小七,我只是覺得火藥威力太猛,大頭他力氣大,能幫著把人從廢墟下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