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她體內的竹箭,手不禁一抖,眼裡滿是心疼和內疚。

他咬咬牙,一手將蕭玖璃扶起,點了她幾處大穴,掌心對著她的前胸一拍,竹箭從她體內飛了出去,箭頭上鉤掛著血肉,慘不忍睹。

竹箭飛出,傷口冒出大量鮮血。白逸羽將蕭玖璃平放下來,俯身去吸那血液,唯恐箭頭有毒。

接著,白逸羽將止血的藥粉灑在傷口上,抹上金創藥,小心地纏上繃帶。手指從那白皙如玉的身子上滑過,就像撫過一塊溫潤的天然暖玉。

這具柔軟無骨的身子,一肌妙膚,弱骨纖形,氣若幽蘭,半點不像常年習武的男兒。

手兒撫過,柔嫩細滑,白逸羽心中竟升起一絲異樣,她伺候自己沐浴時的詭異感覺再次襲來,小腹一緊。

凝了心神,白逸羽拉上薄被,遮住蕭玖璃的身子,在床榻邊坐下來。

☆、63。063 阿九是不同的

“七弟,我可以進來麼?”夜色漸深,白靖嫻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皇姐請進。”半響,白逸羽應了一句。

捲簾一撩,白靖嫻走了進來,身後的水煙捧著幾瓶傷藥。

“七弟,阿九他沒事吧?”白靖嫻在白逸羽身旁坐下,擔憂地看了一眼床榻上面無血色的蕭玖璃。

水煙看看一地染血的棉紗,白著臉上前收拾。

“傷了右後背,死不了。”白逸羽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頹敗。

“七弟,這一路辛苦你了。”白靖嫻有些動容。

“皇姐,你我之間,無需見外。”白逸羽抬眼看著白靖嫻,“其實,是羽連累了你,他們想除掉的是羽!”

“你和我,都是他們容不下的人!”白靖嫻嘴角彎起一絲嘲諷,“難道,你以為他們甘心我順利到達金流,坐上大皇子妃的位置?”

“皇姐果然蘭心蕙質。”白逸羽並不吃驚,白靖嫻不過是明珠蒙塵,總有一天世人會看到她耀眼的光華。

“正如你所言,若是留在月國,我永遠擺脫不了卑微的命運,唯有前往金流,我才能擁有別樣的人生。”白靖嫻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所以,不管多難,我們一定要抵達!”

“皇姐放心,羽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將你平安送到查爾格身邊。”白逸羽看看尚在昏迷的蕭玖璃,“只是,阿九傷得很重,趕路的速度可能會慢下來。”

“七弟,喜轎很大,可以讓阿九和我同乘。”白靖嫻的眸光此刻也落在蕭玖璃身上,暈著些許溫柔,“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

“皇姐但說無妨。”白逸羽隱隱猜到了她的意圖,手指暗暗蜷了蜷。

“我想請你把阿九送給我,讓他留在金流,做我的護衛。”白靖嫻笑了笑,“這小子和我、和水煙也算投緣,七弟若是送了我,回京後稟明父皇,他定會再選人給你。”

“皇姐,其他人羽都可以給你,唯獨這阿九,羽不能。”白逸羽直接拒絕。

“卻是為何?因為他的武功比其他人厲害?還是因為他懂得比其他人多?”白靖嫻直直地看著白逸羽,“七弟,若我沒猜錯,當日在龍湖設計我和查爾格的人是你吧?你煞費苦心將我送到他身邊,自然不只是為了我。既然你我捆綁在一起,一個護衛你都不肯讓給我?”

“皇姐,對羽來說,阿九是不同的,希望你能諒解。”白逸羽的語氣並不強硬,卻顯得不容辯駁,“羽和阿九曾有過約定,彼此不放棄,更不拋棄。羽必須遵守自己的承諾!”

“你和一個護衛做這樣的約定?”白靖嫻有些意外。

“他值得!”白逸羽並未多說。

蕭玖璃睫毛輕輕閃了閃,剛剛甦醒便聽到這樣的話,她心中淌過一絲溫暖。如果說此前尚不確定,那麼,現在她相信白逸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