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救了晉王,是養虎遺患,有朝一日你們必會後悔的!”

李恪笑了笑,淡然道:“懷亮別這麼說!九弟還是個孩子,他心性仁厚,是不會害我的!我相信他!”

張小七也道:“是呀!程賢弟,殿下和晉王是親兄弟,殿下是做大哥的,愛護弟弟,理所應當,你又何必這般計較?”

“親兄弟?呵呵!殿下和太子也是親兄弟!罷了罷了,我去找岑大人!”

“懷亮!”李恪急忙把他叫住,“岑大人尚在重病之中,咱們怎好再去勞煩他?而且我既已答應了九弟,又豈能出爾反爾?我意已決,你就別再多言了!”

程懷亮萬般無奈,只得哭喪著臉,坐在一旁不言語了。

不多時,李治來到吳王府,把丹藥交到張小七手裡。

李恪又向張小七囑咐了幾句。

張小七點頭,起身告辭,返回自己府中。

酉時一過,他便穿戴整齊,帶好了用來替換的丹藥,趕到宮中,見到手下侍衛,先煞有介事地交代了一番,要他們打起精神,不得有絲毫懈怠云云,而後又到班房裡小憩了一會兒。

捱到夜裡三更時分,張小七走出門外,帶了幾個侍衛,裝作要巡視守備的樣子,在宮中各處轉悠。

此時,宮門早已封門落鎖,各處宮殿也都熄燈了,宮中很安靜,偶爾會有一隊巡邏的侍衛,提著燈籠,在宮道上走過。

張小七邊走邊提心吊膽地四處觀望著,他知道這宮中明哨暗哨眾多,明哨他還能察覺到,可暗哨都是由皇上指派的,他想要全部找到並且避開,壓根是不可能的,為今之計,只能撞大運,賭今晚沒有暗哨啊!

就這樣,又轉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們總算轉到了紫雲閣外。

張小七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便藉故支開了身邊的侍衛,偷偷繞到殿門處,撬開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這紫雲閣乃是皇家煉丹之所,房間正中擺放著煉丹爐,四周的牆壁上還有很多盛藥的匣子。

張小七打著了一個火摺子,將所有匣子挨個看過去,那都是些較為普通的煉丹材料,丹砂硝石之類,無甚稀奇,他沒有停留,轉身進了裡間。

裡間供奉著一尊太上老君的塑像,塑像前的香爐裡還點著香,香氣撲鼻。

張小七又在裡間裡搜尋了一圈,最後在老君像腳下發現了一個精緻的木盒,木盒裡裝著一顆通體鮮紅的藥丸。

他拿起來看了看,“恩,應該就是它了!”隨即將那藥丸揣在身上,又將替換的藥丸裝進木盒裡,放回原處,沿原路返回。

他自以為得手,正暗自慶幸,可還沒走到殿門口呢,猛地就感到背後一陣風颳過,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嚇得一哆嗦,登時頭皮發麻,心叫不好,忙抽出腰刀,回手就是一刀。

那人一連後退了幾步,避開刀鋒,小聲道:“幫主別急,是我!”

張小七揉揉眼睛,藉著房中暗淡的光線,仔細辨認,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來人正是侯五!

“三當家,怎麼是你?”

“多虧是我,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大內高手,這時候幫主你恐怕早就被五花大綁,押入大理寺監牢審問了!”

張小七咧嘴一笑,“說的是!要不怎麼說有朋友就是好辦事呢!今日蒙侯將軍高抬貴手,網開一面,在下謝過了,改日我一定請你吃飯!”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誒?等等!”侯五趕緊把他叫住,“張大將軍,你可真不客氣呀!這裡可是皇宮禁地,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說說吧,你為何要盜取長生不老藥?”

“三當家,咱們倆可是莫逆之交啊!你怎麼這般不通情理?按理說,以前我是幫主,你是三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