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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見了他媽媽,少不了冷言冷語,要去也是偷偷去。”
陶旻安慰她:“蘇朗走得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越是自責,他媽媽就越是怪你。這事你得面對,解開了才算翻篇,不然你要頂著這個負擔過一輩子?”陶旻頓了頓,又說,“不行我陪你去,反正那時候我也應該回國了。”
掛了電話,許然心裡發悶。她拉開蓋在眼睛上的熱毛巾,怔怔望著天花板,她想,如果那天晚上蘇朗不來找她,應該就沒事了。想著想著,她眼睛發酸,又急忙把毛巾蓋了回去。伯明翰到倫敦,開車要兩個多小時,他那晚剛完成一臺手術,開車去倫敦,當晚又要折回。等知道事故發生時,許然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便不該讓他過來,既然來了,怎麼又不留他住一晚?
…
許然回到北京,已經是兩天後了。剛進公司,劉雲拉著她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說:“這趟差出的,又瘦了,面板倒是沒怎麼黑。辛苦你了,本來說要去幫你盯幾天的,家裡孩子又病了。”
許然笑笑:“沒關係,陸總不是去了嗎。”
“他去了?”劉雲臉上閃過一絲驚詫,旋即以笑容掩蓋,“我說那兩天怎麼老是找不到他。他去看看也好,有年頭沒去過三線城市了,也好知道我們的辛苦。”
許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只得賠笑。心裡卻忖度著,陸楠去了滄州怎麼不和劉雲說呢?她又一想才覺得自己有些粗心,總監下三線城市親自盯活動,又是個不起眼的小活動,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他去那裡,多半是因為自己。想到這裡,許然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暖,但同時也不免有些慌亂。
正想著,陸楠來了。他看見許然先是一愣,隨即便點點頭,一句“回來了”便算是打了招呼。
許然也點點頭,看著他邁著大步進辦公室的背影,許然忽地有些恍惚,他真的去過滄州嗎?那晚的事真的發生過嗎?
…
陸楠拿不準自己該怎麼面對許然,他進了辦公室,把包扔在腳邊,一點工作的心思也沒有。
從滄州回來後,羅成把他叫到辦公室。好在凌藥十年的專案已經籌劃得差不多了,羅成找不出毛病,便以擅離職守為由嘮叨了他好一陣子。
陸楠未曾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閒下來,一想到許然,心就像被什麼牽制住了、束縛住了,悶得難受。即便是跑到紅旗飄飄去找楚恆閒扯淡,或是上臺飆歌,也絲毫不能緩解這樣的感覺。楚恆看見他,免不了幸災樂禍:“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陸楠覺得自己有些瘋了,他本不是這樣的人,卻做出這種事情。他上網翻出了許然的微博,又看了她的微信朋友圈,想要找一些她在英國的蛛絲馬跡,想要去看看讓她牽掛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卻一無所獲,那些資訊像是被鎖住了,塵封在了她的記憶中,無法開啟。
陸楠心裡愈加嘲笑自己,早已過了痴情的年紀,怎麼還會如此幼稚?一方面覺得越是得不到的就值得擁有,越是看不見她就越加想念。可另一面,她到了眼前,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他知道許然是個實心眼,又是倔脾氣。她若是放不下,就會一直愛著,任誰來說都是不管用的。他如今真是沒了主意,有些黔驢技窮的窘迫,難道他只能站在原地等著?等著她往自己身邊靠過來?
…
凌藥十年慶典在週一舉行,週日便要進場。許然抓緊週六的時間好好補覺,以便衝刺最後的關頭。
時下,已有了些夏天的燥熱,許然睡到中午,雖是睡不著了,卻仍躺在床上不肯起來。這樣一個人的生活,起來了也是無所事事,還不如這樣躺著,倒是不費體力,午飯省了,運氣好說不準還能捱過晚飯,一直躺到明天早上。許然想到此節,竟被自己的消極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