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抿,黑眸裡是深深的無奈還有自責,“若有可能,我希望能得雲公子或是樂公子相助,寒羽他……”

“請我三師兄或是小師兄出手,你就不怕砸了你師傅天山老人的招牌?”

“那老頭兒真要有本事,寒羽也不會中毒至今都還沒有得到解脫。”溥顏對上宓妃侷促戲謔的眼神,臉上全是苦笑。

若能救得墨寒羽的命,他相信他的師傅天山老人會很願意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在他們四個徒弟裡面,師傅最最心疼的便是墨寒羽,若有救他之法,師傅大概會舍下自己的顏面親自去求。

早幾年前,師傅就有意前往藥王谷請藥王出手,無奈天山老人與藥王雖是好友至交,但也不知藥王谷在何處,即便是知曉了藥王谷在何處,那也不得其門而入。

故此,事情才會一拖就拖到現在。

“他毒發前後可與以前毒發之時有無異樣?”宓妃一邊問,一邊在腦海裡勾勒出天山老人的模樣,不覺又想到她師傅藥丹老頭兒的模樣,旋即額上劃下幾條黑線,瞬間感覺就不好了。

想當初,她覺得藥丹該是仙風道骨,一派大宗師的模樣,哪裡知道那其實根本就是她瞎了眼,他那哪裡是什麼仙風道骨,實際上就是瘋瘋癲癲,外加無賴無恥,為達目的撒潑打滾都能做得面不改色的主兒。

他既跟天山老人是至交好友,想來那天山老人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

不是都說物以類聚麼,宓妃覺得對此她必須早有覺悟,早做心理準備。

“沒有。”溥顏沒時間去琢磨宓妃的表情代表著什麼,他的一門心思都撲在墨寒羽的身上。

“確定沒有嗎?”

“真的沒有,以往火毒發作前,他的體溫都會瞬間增高,最嚴重的時候滾燙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甚至被他躺過碰過的地方都會出現嚴重燒灼的痕跡;寒毒發作之時,他的體溫驟降,即便是炎炎酷暑,但凡他呆過或者接觸過的東西都會先凝霜再結冰,如果碰觸他的身體,手會被凍傷不說,若不及時治療,恐留下治不愈的寒症。”溥顏仔仔細細的回想了無數遍墨寒羽毒發時的狀況,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何要對宓妃交待得這般仔細,壓根就是把宓妃當成了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者,全然忘了在他的認知裡,宓妃是個不懂醫的。

然而,面對宓妃的問話,他卻不由自主的回答她的一切問題。

“這次毒發與以前一樣,都是沒有任何的徵兆,說發作就發作了。”

“難道你就完全不能判斷他會在哪個時間段毒發麼?”

宓妃蹙眉,倘若完全不能預料到,對於墨寒羽還能活到現在,她表示上天真的待他不薄。

畢竟以墨寒羽招惹多方暗殺的本事,一個運氣不好毒發之時遇上來刺殺他的人,那場面還真的不要太美好。

事實上,這麼多年以來,不定時且沒有徵兆的毒發,利害各佔一半。對墨寒羽意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當然想找準時機趁他毒發不備之時動手殺他,可偏偏他的毒發又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不管安排多少眼線在墨寒羽的身邊,都弄不清楚墨寒羽什麼時候會毒發。

更何況墨寒羽時誰,想要將眼線埋在他的身邊,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可即便如此,墨寒羽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火毒與寒毒交替發作之際,他也曾遭遇了幾次圍殺,真可謂是九死一生才活下來的。

“這個…”溥顏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微紅了一張俊臉,窘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