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靠近他,甚至是試著去了解他。

這種感覺對於宓妃而言是陌生的,同時也是讓她極為排斥的。

就好像宓妃明知道陌殤很危險,她應該要果斷的避開,但卻有些不由自主,不管是意識也好,身體也好,偏還就想向他靠近,這讓得宓妃倍感矛盾與糾結。

不過,此時此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讓宓妃糾結煩惱這些,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破陣。

左手緊握匕首,蓮步輕移,宓妃抬腳踏入陣中時在心中對自己默唸‘加油’兩字。

隨著宓妃入陣,扇形的綠萼梅林斗然發生變化,一個一個虛幻的場景依次呈現出來,梅林還是原來的梅林,唯美,夢幻,但卻悄然變得詭異陰森了幾分。

梅林的變化,坐在廣場上的眾人肉眼可見,不得不感嘆這個陣法的精妙與神奇,同時也不免替宓妃擔心著急,不知道呈現在她眼前的情景是否跟他們一樣。

如果一樣,尚且還能有所防備。

如果不一樣,身處在這樣的險境,不能動用武功就等於是在找死。

幾乎就在宓妃踏入陣中的那一瞬間,她便敏感的察覺到了梅林的細微變化,嘴角的笑意斂盡,整個人變得警惕起來。

她並非是盲目自大,自以為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人,也從不會小看自己的任何一個對手和敵人,集琉璃,北狼,夢籮三國之力,共同出謀劃策專為她佈下的這個局,怎麼可能那麼簡單,那麼普通。

哪怕他們不會取她性命,自當也不會讓她好過,別說是受些皮外傷,重傷或是致殘都有十之六七的可能。

長長的似是沒有盡頭的梅林中,宓妃將匕首放在腰間,不緊不慢的走著,將自己的五感都放開,探查這整片梅林。

拓跋遲對她的要求是從起點走到終點,奪得帥旗便算破陣。

抬眸朝前望去,那黑色的帥旗就在梅林的盡頭,距離宓妃其實並不遠,只要加快腳步,最多也就兩盞茶的功夫便能拿在手裡。

然而,事情當真如此簡單嗎?

不,當然不。

那條通向帥旗的路,依然是筆直的,中間沒有任何的障礙物,但它的方向卻在不停的變化,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一會兒在南,一會兒又在北,唯一的共同點唯有一個。

便是那通向終點的路,從始至終都是一條筆直的路。

方向在變,路線未變。

每走一步,腳下的路都在悄然發生改變,周圍的景象不再是梅林,漸漸變得陌生,宓妃腳下步子未停,仍是從容淡定的走著,嗅覺與聽覺開始變得越發的靈敏起來。

鼻翼間梅香依舊,沁人心脾,卻已參雜了些許其他的氣味,讓得宓妃垂眸冷笑,她倒也並非全然沒有準備,無論迷香還是毒藥對她都起不到作用。

空無一人的地方,漸漸響起細微的破風之聲,身後東南方六點鐘位置有兩個人,八點鐘位置也有兩個人,另外三個人分別位於她的左前方,正前方和右前方。

如無意外,他們的武器應當是弓箭。

搭弦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不可微,若非宓妃天生五感異於常人,只怕連她都察覺不到這細微的聲響。

仔細的辨別著那細微的聲響將會同時從幾個不同方向射來,她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身體調動起來,宓妃已然準備妥當,只等隨機應變。

暗處作為陣角與木遁神光陣融為一體的十八個人,宓妃瞧不見他們,他們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到宓妃,甚至連她臉